这话说得她实在有些汗颜,因为如果不是银川遇险,她可能辈子都不会跟花玄月撕破脸皮。
但她有在意小家伙,而花玄月偏要来毁掉他。
她错,至少坐上那个位置,可以保护她想保护人。
花容隐摸摸银川小脑袋,轻轻地叹口气,事情都这样,她以后不能再装草包,她要比花玄月更强,那样才能护好银川这个小傻瓜。
她隐隐感觉胸口间隙快要装不下这个小傻瓜眼泪,觉得不能再这下去,就把银川微微推开,轻咳声,眼神乱飘:“去看看
怎难道千霜,bao躁还会传染?!
花容隐这时才感觉浑身虚脱,顿时狼狈地跌坐在地。
还没来得及怀疑人生,银川已经抱着她大哭起来。
他哭得好伤心,边哭边摸她背,他满手血,又自责又绝望:“你受伤!你是不是快死?都怪……都怪……”
他说着,埋首在花容隐脖子里呜呜地哭,人鱼泪凝结成颗颗珍珠,沿着衣领路滚进花容隐胸前衣襟里。
花玄月手提剑,另手格挡,腹部却冷不防挨重重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飞出去。
花玄月这拳是用尽十成十力道,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下输,她和银川命都保不住。
这就导致花玄月被她这没轻没重拳打得直接不省人事。
花容隐平复下心跳,喘着气靠过去,脚尖拨拨花玄月腿。
花玄月毫无反应,她脑袋甚至磕到桌角,撞出个血窟窿。
剑。
花容隐猛地扑过去,替银川挨下这剑。
“唔……”她闷哼声,目光直直看着身下护着银川。
他哭,满脸泪痕,像只小花猫。
“你走啊!不要管啊!死也没有关系,你快走,快走!”银川推她肩,哭得声音嘶哑。
花容隐刚想安慰他来着,忽然就僵住。
那珍珠滚进来时候居然滚烫滚烫——烫得花容隐又是哆嗦。
当着孩子面,花容隐不好做出手伸进胸口掏他眼泪不雅动作,只好僵着身体忍着。
“对不起,……”银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打嗝:“昨天不该那样说你,……嗝……对不起……”
“……”落进胸口眼泪越积越多,花容隐不得不侧头擦着他眼泪,温声说:“本来就是做得不对,反省,你看,今天就为你霜姐姐报仇。”
不、不会给打死吧!
花容隐第感觉竟然是飘。
她,个长期遭受鄙视草包废物,竟然把成绩最优好学生打倒!
而后是惊恐,她干什!痛殴女皇——或者与女皇进行互殴?
她刚刚是疯吗!
“唔——”又被砍剑,花容隐低喘口气,觉得又疼又爽。
——就该是这样,她实在压抑得太久太久,到现在才觉得,头顶悬着那把刀还不如就这样落下来,让她次性痛得爽快!
她甚至还笑,哑声哄着他:“谁说没关系……心疼得要命。”
银川还在发抖,听到这话,眼泪还聚在眼眶里,却是狠狠愣住。
花容隐说完,神色忽而厉,她忽而翻过身,脚踢向花玄月脚踝,趁着花玄月下意识抬脚闪避时机,扑将起来,拳头打向花玄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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