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她视作死敌对手,不是死在她手里,而是死在别人手里……只有这点,她好不甘心。
“花千霜啊花千霜……”花玄月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却是没下文。
窗外雨声凄然,乌云不知何时聚集成团,从高处压下来,汇聚成可怖漩涡状。
整个帝都几乎都要被那片乌云笼罩住,天际处,有红光升起。
天生异象,给以人极度不详预感。
女皇闭闭眼:“你昨晚是故意与争执,好让去找那条人鱼撒气,又让老四找上门看到那幕……”她睁开眼,目光如刃:“算计人功夫不错。”
“过奖,比陛下好很多。”
“……”女皇被噎下,咬牙道:“你今日过来做什?你要扶花容隐那个草包上去,现在想来杀?”
“不。”千霜说:“光杀掉你太草率,要你看着你失去你所拥有切。”
千霜说着,站起身来,拂拂衣袖,甚至笑起来:“就这样,永别,女皇陛下。”
正在给女皇喂药某个男妃慌乱地站起来,见千霜挥手示意他下去,便端着碗忙不迭下去。
女皇阴沉地看着那人离开,目光慢慢落回千霜脸上。
女皇虽然躺着,面上犹带病容,甚至头上还缠着绷带,但身上那股目中无人骄矜气势依旧未减。
她死死盯着千霜,字顿地咬牙说:“你、不、是、花、千、霜!”
被认出是假冒,千霜丝毫不慌,关上门,负着手不紧不慢踱过去:“没错,不是。”
。”
“嗯。”千霜扫眼乖乖趴在花容隐肩头银川:“要带银川走吗?”
“嗯。”花容隐摸摸银川脑袋,笑笑:“不想他待在这里。”
“也不必这急。”
千霜环臂看着花容隐躲闪眼,眉头挑:“有事与你说。”
千霜在条御道上驻足,眉头紧紧拧起。
有妖气。
很浓很浓妖气。
浓郁到她好像正站在妖物堆
“等等!”
就在千霜打开门,要踏出门槛那刹那,女皇像是质问,又像是喃喃自语:“她真死吗!花千霜,她死?她怎可能死!她不是很强吗!怎可能让别人上她身!”
千霜脚步顿顿,没说话,脚跨过门槛,身后女皇状若癫狂话语被挡在门后。
千霜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女皇在大笑,笑得畅快,笑得疯狂。
养心殿内,女皇不断地咳出血,她低声喃喃:“花千霜,你死得好啊……”
女皇冷冷道:“你是谁?!”
“夺舍重生听过没?女皇陛下。”千霜坐在她床边,望着女皇剧变表情,饶有趣味地故意用阴森森语气说:“既然占她身体,当然要为她报仇。”
“是你,bao露行军计划,让她被敌军抓住,是你陷她于不义,是你害死她。”
“在边关刀尖舔血那些年,她受伤,寒心,冷血,都要你用你现在所拥有切偿还。”
“害怕吗?陛下。”千霜问。
花容隐说:“可以到府上说吗?”
“行。”千霜说着让开路,抬抬下巴:“你去吧。”
花容隐低着头,紧紧抱着银川,快步出门。
千霜看她背影良久,最终摇摇头,往养心殿方向去。
无人敢拦她,千霜旁若无人地进养心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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