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千霜牵着黑马过来,他才抬起眼,淡漠神色变得些许柔和。
他走过去,将伞往千霜身上倾斜:“怎都不撑伞?”
千霜说:“没这娇气,倒是你,身为条鱼,居然还怕淋雨,你自己说说,这合理吗?”
商衍垂头看她:“怕淋湿你送衣服。”湿以后衣服就会贴在身上,被风吹,实在太冷。
他不提还好,提千霜就来气:“你去乱葬岗那天怎说?那套衣服可是斥巨资给你量身定做,你给滚身泥和血带回来,还没找你算账……阿衍,你说该怎赔。”
千霜就满意地翘翘唇角,压抑不住嘚瑟,坐在他膝上晃晃腿,奖励似仰头亲他唇角下。
……下秒,商衍没忍住,手掩着嘴打个哈欠。
千霜:“……”
你他妈。
劳资刚刚是喂瞌睡虫到你嘴里吗!
商衍摸摸留下牙印手背,不赞同道:“别乱咬,要是咬出血,你又得中毒。”
千霜对着他手背吧唧下,漫不经心地:“你每天亲亲不就好?这是好事啊!”
又开始不正经!
商衍推推她:“你去不去?”
千霜道:“女皇多次派人暗杀,要不是厉害,早就死在边关。们之间早无姐妹情谊,只有不死不休仇恨——这样,你还想去吗?”
“被二皇女刺死。”
“为什二皇女要刺死女皇?”
“不清楚,但二皇女腿是因为女皇当年谋害才摔断,可能是跟这个有关。”
千霜把商衍按坐在床上,戳戳他困得迷糊脸:“听力不错。”
商衍把她当抱枕似抱怀里,脸埋在她脖颈里蹭着问:“不去看看吗?她毕竟是你姐姐。”
猝不及防
*
千霜和商衍在幽王府过完最后夜,第二天准备启程去东海。
自从他们来到帝都,还没晴过天,今日他们出门,帝都依旧下着如丝般小雨。
他们离开没告诉任何人,殷管事也好,下人也好,都以为今日他们是寻常外出。
商衍着袭白衣,撑着伞站在后院门口,衣袂轻扬,握伞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他垂着眼,卷翘睫毛掩住冰蓝眼眸,另只手漫不经心地捏着只丑丑布偶兔子。
商衍愣下,想想又垂眸道:“那……那还是算叭。”
既然这不对付,去见也没什意思。
千霜伸手抚过他侧脸线条,脑袋抵着他胸膛说:“跟你说是真,确实不是花千霜。对来说,无论是这个国家,还是皇室人,跟都没什关系。帮也好,搅混水也罢,都不过是顺手,也只是不想这个国家在离开后陷入混乱而已……本来,就打算要离开。”
商衍安静地抱着她,喉间发出低沉磁性声音:“知道,你只是千霜。”
傻鱼可教也。
“……都说不是五皇女。”
这傻白鱼!傻死他算!
千霜忍不住把商衍环在她腰上手拿起来咬咬,有感于人鱼傻白甜,不由松开他手低叹口气。
商衍这条鱼虽然比其他人鱼凶很多,会杀人又会杀妖,但心肠却没黑,还保留着又软又天真天性,涉及人情世故时依旧会感性,会心软。
可他傻起来时候真叫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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