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又找遍,在错综复杂线条中用手指画出条歪扭线。
商衍伸手捏住羊皮地图边缘部分,低声念段冗长咒语,他喉咙里发出音调不再是平日那般低沉动听,而是种奇异空灵声音,像夏日里飘过片温
“什?”商衍咔咔地咬碎骨头。
“女皇速成手册。”
“?”
“算,你条傻鱼也不懂,”千霜捏捏他手指,含笑道:“什都别想,安心吃你肉。”
……这是在看不起谁!
“这个晚上功夫,谁知道会发生什?”
隔壁雅间三个食客嚷嚷声透过不隔音木板传过来,商衍低头,竹筷夹起块里焦外脆鱼肉,矜持地放进嘴里。
抬头见千霜有下没下地往他碗里夹肉,自己都没怎吃,蹙眉犹豫下,也给她夹菜过去:“怎不吃?”他说着,给她夹几块肉……又暗搓搓把不喜欢素菜挑几样,本正经地往她碗里放。
“看着你就饱。”千霜手托腮,手夹起他给她菠菜,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眯起眼端详那张矜贵俊美美人脸,放下托腮手,伸过去勾住他凉丝丝手指。
商衍夹菜动作滞,半晌才收回来。
这几日,花泽国发生几件大事。
女皇被二皇女花濛冰刺杀,驾崩于御书房中,未留遗诏。翌日,大皇女起兵谋反,围城逼宫。
此时本该由镇国将军出面平乱,然而就在当日,幽王府传出镇国将军因陈年旧疾病逝消息。
民众恐慌之际,四皇女携三军虎符,出兵拿下造反大皇女,从二皇女府上搜出六年前大皇女联合三皇女向龙清国泄露军事机密,借此计将五皇女远调边关,而后用妖蛊之术弑母证据。
证据确凿,大皇女与三皇女野心与恶毒昭然若揭,消息传开,举国皆惊。
商衍感觉自己被嘲笑,瞪千霜好会儿,见千霜毫不反省且始终不动如山,才丧气似低下头,郁闷地拿骨头磨牙。
吃完午饭,他们继续上路。
千霜手里拿着张花泽国地图,倒来倒去几番辨认,这才重新找到通往东海路。
“要有毛笔就好,沾点朱砂标出路线,省得找次路读遍地图。”千霜缩在商衍怀里,拿着地图往后躺,羊皮地图遮住她半张脸,仰头看商衍下巴时候,只留出双乌黑眼睛骨碌碌地转,明亮眸子因细雨浸染而显得潮湿。
商衍环着她腰,低头看那张地图眼,轻声问:“哪条路?”
他是不好意思。
吃饭都要牵手,怪黏乎。商衍低下头,悄悄抿下唇。
好半天,商衍才想起来问她:“他们刚刚说,你是不是在里面搞什事?”
事情变得团糟,她不可能没掺和脚。
千霜往另口碗里舀着鸡汤说:“二皇女府上证据是早前叫人放,四皇女虎符也是留给她,除这些,还另外给四皇女别东西。”
传言中草包四皇女就这样成为女皇最后人选。
“这个四皇女她行吗?上去也是个草包,还不成昏君?”
“看花泽国迟早要乱——怎五皇女就这……”
“是不是被哪位给暗害?”
“也是,这时间也太凑巧,刚好在女皇驾崩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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