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官捏着金锭子,跟宫使样,笑越发和气,“下官替您去催催陛下。”
说着转身进去,没多大会儿,御书房里传出召见萧言声音。
当今圣上四十来岁,面容严肃,常年身居高位使她有股不怒自威气质。萧言抬头飞快看眼。
嗯,阿离跟她有五分相像。
御书房还有外臣在,皇帝没说让她们走,她们也就站在旁边看
萧言从袖筒里掏出锭银子,不动声色塞到宫使手心里,“来,沾沾喜气。”
宫使手指轻扯衣袖,将手心里银锭子盖住,嘴角笑意加深,“驸马可有想问事儿?”
萧言摆手,“您别多想,不是有事要打听,纯属就是高兴而已。”
有钱,任性。
宫使还是头回见着这单纯不做作上来就给钱驸马,心里生出些许好感,看她眼神就跟看锭移动金元宝似,盼着她下回多高兴高兴。
阿离手指偷偷攥着萧言朝服,仰头看她。那双形状姣好凤眸直直望着她,茶棕色眸子干净像颗琥珀,里面映着他不安。
萧言毫不犹豫低头吻他额头,清润嗓音里带着笑,“臣就是个粘人精,没有殿下都活不下去。”
她松开阿离,“回头臣就在这儿等殿下,等殿下带臣出宫。”
阿离轻轻咳两声,掩饰脸上红晕,“知、知道。”
两人分开走,侍从沉默走在前面带路,阿离偷偷伸手摸向额头,那里好像还残留着温热湿润感,惹他心尖轻颤,红着脸缩回手指。
叉口到,两条路上分别站两位引路奴才。
阿离这边是位侍从,萧言那边是位宫使。
阿离松开萧言,余光瞥向双手交叠垂眸颔首侍从,没来由心里发虚,忍不住看向身旁女人,眼睛疯狂暗示。
[呜,害怕QAQ。]
萧言心里软不行,抬手捧着阿离脸,垂眸认真看着他,“殿下已经嫁给臣,切事情都有臣在呢。”
不是萧言不想问,实在是从宫使嘴里问不出来太多有用东西,御前能说上话只有皇帝身旁伺候御官。
皇帝已经下早朝,正在御书房里跟朝臣交代事情。听闻驸马进宫谢恩来,便让御官先出来接待。
御官四十来岁,是个身形微胖面相团和气女人,她弓腰走到萧言面前,客气说,“劳烦驸马等等,陛下还在接见朝臣。”
萧言上前两步,目光左右看看,从袖筒里掏出个金锭子塞御官手里,见她含笑收下,这才后退几步拱手作揖,“多谢御官告知。”
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像没那怕。
阿离舒口气,打起精神往后宫走。
萧言目送阿离走远才看向等着给自己引路宫使,含笑说,“让您见笑。”
“不敢,驸马与十殿下感情深这是好事。”宫使到底是御前办事人,说话行事让人挑不出毛病,并不会因为阿离不受宠就轻视看低萧言。
她微微弓腰颔首,嘴角挂着清浅笑,“驸马咱们走吧,陛下还等着呢。”
[呜。]
他心里哼哼唧唧,想让萧言跟他起去壮胆。
可萧言是女,她要见是皇帝不能进后宫。
阿离咬咬唇,长睫煽动,口不对心说,“能有什事儿,你别黏黏糊糊让人笑话。”
[你抱下嘛,就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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