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抬眸往上看眼,没想到对方动作这快。她轻手轻脚披上外衫下床,将旁边架子上香炉里安魂香点上。
袅袅烟气从铜制香炉镂空盖子里飘出来,不会儿整个内室全是淡淡催人入睡香味。
阿离睡更沉。
萧言坐在床边看他,看两眼就没忍住低头亲他额头,又亲鼻尖,再亲小嘴……
手已经探到阿离清瘦腰肢上,萧言深吸口气,依依不舍直起腰松开他。
可贵君是男人,他就不这想。他只会觉得皇帝让他心死,身后助力亲亲母亲也抛弃自己。所有人都要他忍,要他大度,可有人曾在乎过他感受?
贵君怎想右相不知道,她让人趁着天黑将宫里侍从悄悄送走。
“这事真就这算?”右相夫郎皱眉说道,“事起于萧言,但怎说那都是陛下驸马且不从仕,她顶撞贵君事情十有八.九就会这掀过去,儿真就白受这个委屈?”
右相往后坐在暗红色太师椅上,眸子微沉。虽说刚才拒绝贵君无理要求,但萧伯侯府始终是她大敌。
杀十殿下是不可能,但不给萧言个警告又觉得不甘心。右相抬手,让人召来两个功夫不错死侍,“去试试。”
贵君开口就要让十殿下跟萧驸马死于非命,右相听完险些气笑,扭头问自己夫郎,“他是疯吗?!”
那可是成年皇子,要是就这死,皇帝怎着都得追查到底。右相有六皇女要扶持,还没到非得铤而走险谋害皇室子嗣那步。
再说,宫里皇女那多,就算要做手脚也该针对她们去,而不是十殿下。
“他要是有什想法就早该下手,现在都什时候,竟然想起来跟个不受宠皇子较劲,真是越活越回去。”
赵离从小就养在贵君膝下,他若是嫌弃这孩子就该早早下手,毕竟宫里夭折幼儿多去。
怎就吃不够呢?
萧言想不通,自己“生前”分明痴迷工作,眼里只有数字跟合同,从没多看过身边男人眼,怎“死后”就绑上那个泰迪金手指?
天天想着日天日地日阿离。
莫不是报应吧。
看着床上熟睡阿离,萧言嘴角不自觉带笑意,眉眼温柔神色宠溺,手指撩开
试试皇子府水有多深,值不值得当做威胁。
夜深风静。
萧言哄着阿离睡着,刚才做三次他累腿软。想着明天烤鸭,怀里人张嘴打几个哈欠就依着她美美睡。
萧言垂眸看他,阿离长睫落下,在眼睑处铺撒片柔和阴影,薄唇微翘神色舒坦放松,呼吸慢慢平缓。
这时候外头有轻微声音,像是风动。喘息功夫,猫儿似轻盈脚步声就落在头顶瓦片上。
现在他都成人再说这些还有什用?
右相岂会被驴踢脑子倾尽全力杀个没有威胁人?最后说不定还会惹身麻烦。
右相斟酌着语言,压低声音跟过来传话侍从说,“让贵君且冷静冷静,他有六皇女傍身,不管陛下如何作为,那都是时新鲜,他是贵君就要拿出贵君气度来。”
她们将来是要谋那个位置,怎能被眼前这些小石头绊住脚?
要说还是女人解女人,右相想就跟皇帝样,那两兄弟就是再受宠也越不过贵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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