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竟然有人在大殿上浑水摸鱼打瞌睡,那种场合,她竟然睡着!!!
要不是看对方年龄太小,她就抄起玉玺砸下去。
盯着那张跟她有几分相似脸,萧言记起这是平王,是先皇妹妹女儿,私下里还得叫她声“堂姐”呢。
平王才十三岁,眉眼稚嫩,冗长沉重朝服压在她身上,只是堪堪撑起。
就这样原主还防她跟防贼样,天天将人拎到眼皮子底下看着不说,但凡朝堂上有什决策她都要试探性去问平王意见。
不知过多久,有道暗红身影朝他走过来,在周遭白色里格外显眼。
萧言下朝回来,上前先抬手探探阿离额头,又摸摸他捧着手炉手,难得惊喜沉沉呼吸,眼里露出难以置信,“在等?”
阿离眸光转动看她,面色平静,目光落在她脸上,眼里没有丝毫多余情绪。
“……”就,就还不许人自恋吗!
萧言别开脸,手牵着阿离往殿内走,“那想你总行吧。”
阿离醒来时候,已经翌日清晨。这边他刚翻动身子,那边就有侍从轻轻挑开帐幔,将其分别挂在床头床尾两边垂下来金钩上,福身行礼,“君后。”
对于侍从们恭顺,阿离神色没有丝毫变动,手指撑着床板起身,指尖无意间触到身旁床单,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他愣怔伸手摸过去,那片都热乎乎,显然是有人躺过。
阿离眉头皱起,却没多问。
侍从们伺候他起床洗漱,期间柔声说道,“陛下昨日就宿在栖凤宫,临去上朝前还反复用掌心探过您额头,叮嘱奴等仔细照顾,怕您再起热病,还遣太医过来守在偏殿。”
得亏平王性子好年纪小,忍。这要是换成自己整日被人疑神疑鬼,莫说想反,就是本来对那位置没有丝毫企图,萧言都要反给她看。
萧言看平王小鸡啄米样脑袋,也觉得这孩子不容易,搁在现代最多是上初中年纪,现在天天早起上朝不说,还时刻绷着根弦,以防脑袋来时候还挂在脖子上,回去时候就没。
萧言将碗搁在阿离面前,笑着说,“让她以后就不用早起,有上朝睡觉这时间还不如留在府里多背点书。”
“对,老师都给她请好,就是当初帝师,刘太傅
桌上饭菜阿离没动,侍从们对上他目光也不敢多劝,如今见萧言回来才松口气,悄声说,“陛下,君后还没用膳。”
萧言摆手,“朕知道,君后在等朕吃饭呢。”
她就不回头往后看!
就不!
萧言将阿离轻轻摁坐在椅子上,侍从们重新布膳,她边给他盛粥边说起朝堂上事情。
仅仅天夜时间,关于阿离衣物就多几衣柜。
侍从们给阿离里三层外三层裹着,要是换成别人穿这臃肿怕是早就裹成个球,偏偏他瘦厉害,就这样依旧显得身形单薄衣服空荡。
侍从们眉头拧着,福礼请罪解释,“这些都是按着以前尺寸做,君后昨日病着,奴们不敢上前打扰。”
阿离摆摆手,不甚在意。他披着大氅站在门口抬眸往外望去,庭院里洁白片,没有其他颜色。
他怔怔看着,也不觉得冷,心里想都是刘家事情。可宫里他谁都信不过,打听来消息肯定也都是她想让自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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