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说……萧言她什都不敢说。
她就老老实实听着,就跟般人家儿媳妇见着泰岳时样,献祭出两只耳朵就行。至于刘太傅说这些气话,她根本不
“那是阿离他不懂事,说有口无心还请陛下莫怪。他虽说二十好几,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都是进宫人,怎还能说想们。”刘太傅语气平静,说这话时候连神情都没变过。
萧言觉得她是在内涵自己,奈何没有证据。
她摸摸冻微凉鼻子,说道,“太傅别这说,阿离挺好。”
“他不好,他若是好话岂会进宫三年还没讨得陛下欢心?还没替陛下生个儿半女?”刘太傅说,“这些都是臣教养之过。”
“……”你这怪罪意味可就太明显啊!
刘母是女人,不适合在殿内待时间过长,尤其是萧言还在外头“看梅”呢。
她起身出去,让刘父多陪阿离会儿。
“母亲。”阿离轻声唤她,眉头微皱语气认真,“如今陛下不同往日,她待真很好。”
刘父听完不由难受,说阿离这是被人祸祸傻!
刘母却从儿子眸子里看到他下意识维护,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那确掺不得假。
高兴,“母亲安心,陛下当真没有别企图。”
都这样还替她说话!
刘父恨不行,只觉得是萧言威胁阿离,不让他说实话。
见到双亲满脸戒备警惕,阿离有些无奈,毕竟发生事情不是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他只是拍拍刘父手,笑着轻声说,“都过去,爹爹您看,现在就过很好。”
他手冰凉没有温度,光摸着就知道身体底子不行。当初他没进宫时,可是健健康康。
她说阿离那冷言冷语是从哪儿学来,原来这门学问是刘家脉相承啊。
刘太傅不愧是搞学文,说话时候表面是将过错尽数往自己身上揽,其实全都怪罪萧言“负”阿离。
早知道儿子被委屈成这样,刘父出门时候肯定就带刀,刘母非但不会劝着,还会帮忙多带几把。
进宫前她格外提醒刘父记得萧言是谁,可等真见到阿离后,先开怼竟然是刘太傅自己。
明知道对方身份在这儿,刘太傅就是耿直想挤兑她,“君后德不配位,这三年来全是陛下宽仁,这才容他至此。”
她略微点头,“知道。”
萧言说看梅,还真就站在殿外廊下看梅。她前两天发现栖凤宫好归好,就是看起来光秃秃,冬季落雪满院苍白,没有其他颜色,太过寡淡素净。
萧言让人移植几棵梅树过来,如今红梅盛开,于片洁白中甚是漂亮红艳。
刘太傅出来,再次朝萧言拱手行礼,“陛下。”
萧言疑惑看着她,“怎出来,不多聊几句?阿离挺想你们。”
刘父眼泪又落下来,咬唇低头轻轻揉搓阿离十指,拉着搁在掌心里捂着。
刘母看着阿离略显病态眉眼,心跟被刀子割样,声音沉缓自责,“是母亲无能。”
阿离笑着摇头,想想,只说,“造化弄人。”
刘母坐在殿内又跟阿离说会儿话,怕隔墙有耳她也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母子两人打暗语似,话只说半截。
这期间,阿离直在说自己最近过挺好,让二老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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