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是皮外伤,没磕着骨头。
萧言拉起被褥将阿离腿给他盖上,掀开厚布帘子跟大夫说话。随后拿瓶跌打药进来,用棉花蘸着轻轻擦在阿离膝盖上。
阿离缩着肩膀,听萧言骂自己不由微微偏开头躲她手,心里莫名委屈。
“伤哪儿?”萧言起身落下拔步床上两扇厚布帘子,挡住屋里所有人视线,伸手去捉阿离脚踝检查伤处。
他抗拒缩腿往后躲,萧言力道不大不小,刚好不伤着他又让他没办法挣脱。
脚踝不比别处,属实敏感。阿离身体紧绷,就连脚指头都抗拒蜷缩起来。他极少被人触碰,身体本能不适应。
萧言心说自己天天想着跟他肢体接触,本以为要从上往下开始,没成想他先送来只脚。
大夫也算是看着他长大,最是清楚他情况,明白这个时候不能逼他,尤其是阿离伤着还是腿。
男子家腿,向来只露给最亲近人看。
大夫满面愁容,想着别摔着骨头,看向旁边小侍,“你去轻声哄他,让他给你看看伤哪儿。”
好歹是贴身伺候小侍,也都是男子,他去哄比大夫哄要合适。
小侍踌躇不前,神色不愿,嘟囔着说,“少爷不喜欢们碰他,而且已经着人去请家主回来。”
,主君摔着!”府里下人跑来寻萧言,萧言愣片刻才听清楚他说是什。
“怎摔着?”萧言心口紧,边大步往府里走边询问身后下人。
今天下雪路滑,不方便行车,萧言徒步来。
她腿长步子大,甩对方大截,唯有身后气喘吁吁声音顺着冷风传过来,“为捡手炉。”
阿离抱着手炉跟往常样坐在门口发呆,起身时候忘怀里还抱着东西,那手炉掉下来,咕噜噜从他脚边滚下台阶。
听说古代登徒子最喜欢摸人小公子脚踝,手掌顺着小腿肚子路往上,……紧接着两人就能成就番云雨。
萧言脸上正经,脑子里光摸着阿离脚踝就已经把车开出陈府,飙上大道。
萧言脱掉阿离袜子,撸起裤筒露出半截白皙小腿,轻轻按压,“疼吗?”
小腿上有淤青,但看起来应该没伤着骨头,萧言将裤筒往上卷,去碰碰他膝盖,阿离立马瑟缩抖下,本能将腿往后蜷缩。
膝盖处蹭破皮,隐隐有血丝渗出来,火辣辣疼。
萧言进门听到就是这话,本就沉着脸更是阴冷,“既然事事都由来,那府里还养着你做什?”
那小侍吓哆嗦,脸色瞬间白。
越过大夫,萧言直接掀起衣摆坐在拔步床上,看着脸埋在双臂里人,柔声唤,“阿离?”
萧言目光落在阿离蹭泥土衣服上,余光瞥见旁边手炉,心疼抬手要摸他脑袋,“小笨蛋。”
手炉哪里比不得上他重要。
阿离惦记着手炉,下意识跟着追过去,谁知脚底打滑就摔趴在地上。
他疼嘴色发白,却固执伸手将不远处手炉扒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萧言走时候说过,出去要记得抱个手炉,他清晨并非真只听到佛跳墙三个字。
萧言心疼只抽抽,回到府里时候下人已经请大夫过来,只是没能靠近。
阿离抱着自己膝盖蜷缩着身体坐在床上,是副戒备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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