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还是接受
对方
好意，把纸巾接到手里，五指力度稍稍
收，将其攥紧。
那刻，常泽竟有点庆幸自己今天陪姜诚过来探视。
上午那会儿，他刚睡醒从卧室里走出来，便看见姜诚带着大堆东西准备出门，于是随意问句，在得知姜诚打算过去隔壁丰城进行监狱探视时候，常泽想也没想主动提出开车载他过来。
这种浪费时间且毫无收益事情从来不是他作风，换做以往，他有这个时间早已经跑去健身房勾搭好几个健身会员sell理财产品去。
不知是什
时候起，他对姜诚态度，以及相处模式，好像都在悄悄改
安静会儿之后，姜诚感觉自己心情稍微平复些，才缓缓开口：“刚才
和爸聊天，临走时候，他跟说句对不起，这是头次听见他跟道歉。”
常泽不打断他，继续听他往下说。
“自从姜家出事以后，其实直都在怨恨他，如果不是他，家里也不至于落得这种境地。
“今天过来监狱探视，发现他比上次来时候瘦不少，他手上，胳膊上都有瘀伤和结痂，那些伤上次也有，但每当问他怎回事时候，他都会跟说是自己劳动时不小心弄伤。可觉得他没有对说实话，他手上那些伤有可能是被监狱里人弄，只是为不让担心所以他才对隐瞒真相。
“虽然沦落到这种地步是他自己活该，可看到他现在这样，又忍不住感到心酸，到底还是没法狠下心来痛恨他，只因为他是爸……
。
姜诚从椅子上起来准备离开，临走前他对父亲说：“爸，好好保重，下次再来看你。”
“小诚！”曾全突然把手伸过去拉住他，沉默数秒之后，那张紧闭嘴巴再度开启，用低哑声音对他说：“对不起，爸爸没能替你过世妈妈和外公照顾好你。”
姜诚先是怔，他愣愣地眨眨双眼，很快又恢复原来平静表情：“已经过去事情后悔也无济于事，趁着服刑期间你在监狱里好好努力表现，争取获得减刑，继续过好自己现在生活，这就够。”
坐在驾驶座里玩手机常泽忽然听见左手边阵开门声，姜诚此刻已经从监狱里头出来，回到副驾座上。
“抛开他以前那些金融犯罪事迹不说，作为名父亲而言，他对直都很好……”
他次性说很多，说着说着，他鼻音变得越来越重。
他没有哭出来，但是那股失落腔调却直叫人听得难受，频频让常泽产生种他在哭泣错觉。
常泽不由自主地拉开跟前储物柜，从里头抽出张纸巾，递到姜诚面前。
“没哭。”姜诚强调道，“会儿就好，只是时感慨而已。”
“探视结束？现在回去？”
“嗯。”姜诚伸手捉住安全带，下秒又将其放开，“先等会吧，想在这儿多待阵。”
常泽把刚刚启动引擎重新关掉，正准备开口询问，结果就听见坐在旁边人用力吸鼻子声音。
常泽把头转过去同时，姜诚也把脸扭到边，故意看向窗外。
“怎？是不是刚才发生什事情？”仿佛试探般，常泽小心翼翼地询问，声量比刚才放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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