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刚推开扶着他陈言,抬头便看到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他娄沉。她背着光,沈暖看不清她神色,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怕她赶他离开,沈暖不敢再往前走,怯怯站在阶下抬头巴巴看着她,手紧紧攥着袖口,想着她要走,心口痛,眼里又蓄出泪水。
门口灯笼朦胧光照在他脸上,娄沉很清楚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着却又不敢眨眼让落下泪光,心疼,便冲他伸出手,无奈道:“出来怎也不知道拿件斗篷,不冷吗?”
沈暖眼
觉得自己现在胆子大些,沈暖便又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些,迈步往安辰宫走去。
天已经黑透,路上积雪众多。他摇摇晃晃被陈言伸手扶好几次才没有摔倒。
陈言劝他明日醒酒天亮再去,被沈暖鼓着腮帮子瞪眼,嫌弃他碍事般推开他。
陈言想着下午听师傅陈安说话,叹息声,便又紧紧跟在他身边,让人把路照亮些,他则留心着沈暖脚下。
陈安下午去趟安辰宫,见到被暗卫困在殿内娄沉,跟她说会儿话,最后只好狠下心让两个人自己去解决这事。
不许殿下喝半滴呢。”他之前直在忙沈王爷送来礼物事,便忙不行,因着这酒是王爷点名要偷偷送给陛下,他才让人搬来暖宫。
“成年酒……”沈暖转动着空洞眼珠看眼那些酒坛上梅字,想着娄沉好像有时候会喝些酒,怪不得小皇姨要防着她。
他抿抿嘴角想笑,可是心里嘴里都苦涩很,根本笑不出来,他道:“送进来尝尝吧。”
陈言不疑有他,应声便让人搬进去两坛。
沈暖等人都走之后,才伸手去揭酒封。刚打开,股浓郁梅花香气伴随着淡淡酒味瞬间便溢满整个殿内,让人光闻着这香味便有些醉。
娄沉倒是沉下来气,被囚禁便在书房内看看奏折。起码在昭华眼里她就是这般没有反抗。
但是娄沉放在手边奏折,从下午到晚上翻来翻去,却个字都没能看进去。她脑海中直想着小团子眼角噙着泪,气嘴角发白将东西摔她面前样子,心里也是阵抽痛。他走时候气那般厉害,到现在自己也该冷静差不多,也是时候来找她让她哄哄他。
她看着外面黑透天,心中有些没底起来,她给自己个期限,如若再过个时辰沈暖还未过来,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就算打,她也要打出去!
就在这个时辰期限即将到时候,娄沉开门,昭华瞬间出现在门口拦住她。
娄沉刚想动手便看到想见到人。
他向最不喜饮酒,也不喜身边之人饮酒,所以他从未尝过酒味道。
沈暖抱着喝酒壮胆心思,也不找酒盅,抱着坛子对着坛口便喝起来。
再好酒被不懂欣赏人喝来那便也只余下满嘴满腹辛辣之感,呛他眼泪瞬间又流出来,半点都尝不到梅花酒美味,品不出宛若雪中红梅飞舞意境。
他不知道要喝多少才算是被壮胆子,便连将两坛酒都开封喝干净,才伸手将酒坛推向边,摇摇晃晃站起来。
沈暖晃着脑袋,觉得这酒喝下去整个肺腑像是被点火般,火辣辣,难受极。他不明白,这种东西,为什娄沉会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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