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看到谢君知表情,虞兮枝若有所感,心底警钟大作,却突然有丝不祥预感:“……所、所以呢?”
谢君知果然歪头,冲她微微笑:“这满山剑意你也见识,就这回事。帮扛次也是扛,两次也是扛,多来两次,你就是后天剑体,这多年来,许多人往剑冢凑,却从来没有个人成功。不如你来试试看,你觉得呢?”
虞兮枝看着少年黑漆漆眼,她体内缭绕零乱剑气未散,正如刀子般割着她五脏六腑和四肢,刚才帮易醉布阵,再带着橘咪咪离开,已经是强撑着最后口气。
此时她早已强弩之末,再听到谢君知轻轻巧巧让她再来两次,时之间又急又怕又怒,偏偏后天剑体听起来实在太香,所以她心底莫名还带点儿跃跃欲试。
这些情绪太过复杂,时之间,竟让她眼尾带点湿意飞红。
虞兮枝疲惫俯身,将橘咪咪抱起来,再向远点地方掠去,还不忘嘱咐怀里胖猫:“以后见到这种事情躲远点,知道吗?”
等到屋檐下,她精疲力尽放下猫,随意靠坐在地上,头黑发散落,头上还有几缕头发零乱。
“哎呀,倒是忘。”突然有人低呼声。
虞兮枝吓跳,勉力抬头,看向旁边。
依然袭白衣无尘少年毫无坐姿地歪斜在他椅子上,冲她眨眨眼:“好像还没有人在千崖峰破境过,倒是疏忽。不过……看样子,这雷怕是要惊动这些剑意。”
劫,马上是伏天下人,稳重点。”
易醉顿时闭嘴,眼睁睁看着少女又捡起黄梨慌慌张张毫无章法扔地灵宝,仔细摆摆,这才踉踉跄跄后退几步,然后抬手捂住嘴,顿惊天动地咳嗽。
易醉大惊:“二师姐,你怎咳得和小师叔样?”
虞兮枝还没回答,那丝奢侈光线却已经消失。
雷云墨墨压顶,千崖峰乌黑片,少女微哑却掷地有声道:“易醉,拔剑。”
雷光再劈,黑云下,光亮乍起又灭,惊鸿瞥中,少女肌肤如他般冷白,唇色是不正常殷红,她眼神委屈,手指却在不安分地抠着剑柄。
“谢君知,差不
前方劫雷轰鸣,因为距离太近,所以吵得人耳朵微鸣,但谢君知声音却毫无障碍地传入她耳中。
谢君知刚才握着她手,带她剑破开山洞内重重剑意,再眨眼,竟然已经在孤林之中,那满山剑意如山如海,如天如地,沉甸甸压下来,再被劈开。然而劈开也只是劈开,剑意终究不散。
剑后,虞兮枝已经天旋地转,在孤林里吐小半升血,看到劫云雷布,这才撑着口气回来――
甚至她都不是自己御剑回来,而是谢君知将她抱……扛回来。
除那剑实在美妙,其余都实在不是什非常美好回忆。
少年蓄势许久剑终于出鞘。
惊雷劈落。
上次虞寺渡劫,乃是宗门准备许久,还专门挑太清后谷风水宝地,准备充足。
以易醉身份和地位,自然不应如此怠慢,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破境,等到察觉,劫雷已经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所以只得这般仓促简陋。
可破境便是破境,劫雷可不会管这些琐碎,只管雷接雷,劈个天崩地裂,你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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