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祁长老笑吟吟又补充问道：“又或者，云小真人还有什
问题想要老夫解答，也无不可。”
“确实有问题。”云卓终于哑声开口：“你为什想收
为徒？”
“自然是见到
难得
见
好苗子。”祁长老并无藏掖意思：“你可知……你是先天剑骨？”
夏亦瑶瞳孔微缩，如果说刚才她还能自持身份，压下心中千思万想，但这四个字，可谓直接砸在她心头。
这个其貌不扬平平无奇少女，竟然是先天剑骨？！
她不正是边战，边破境，边学，才站在这里吗？！
祁长老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但也正是因为她说这样话，祁长老眼中喜爱之色更盛，声音愈发和缓：“是太清峰祁德正，化神境后期，所擅所知之剑，林林总总，也算是囊括天下剑，你可愿随学剑？”
灰衣少女静静看着他，微微皱眉，似是在思考什，竟然没有第时间应下来。
于是有人觉得这外门弟子好生不知好歹，太清峰隐世长老亲自来收徒，你竟然不仅没有半分恭敬之态，好似还在拿捏姿态，莫不是想要与祁长老讲什条件不成？！
也有人觉得毕竟先天剑骨，便是姿态高傲些，也到底有这样资本，不足为奇。
在另外峰头，而非在紫渊峰。
而且便是外门弟子在此，恐怕也与她并不相熟，甚至或许无人敢来与她搭话。
四周热闹喧嚣，便是只有四人千崖峰都凑成团，却只有她人剑灰衣，孑然而立。
虞兮枝神色微动，才要开口喊她，却听到另道声音压过所有人，先响起来。
“昆吾外门弟子，云卓。”道和蔼声音响起，祁长老端着紫砂茶杯起身，竟是直接含笑走到她面前：“你可曾拜师？”
时之间，
之前丢些脸怀薇真人却有些坐不住，带着些笑意开口道：“云卓，怎还不答应啊？祁长老可是太清峰不出世长老，还从未收过徒弟，如今却想要收你为亲传弟子。还不快喊师父？”
云卓却依然不语。
片寂静中，怀薇真人话竟是被晾在半空，她脸色微怒，心道怎个外门弟子也敢无视自己话语，难道是不知道自己身份。
旁夏亦瑶才算是与她打平手，而她到底是亲传弟子，与位无根无基外门弟子打成平手，在她眼中已是极为屈辱。
见到祁长老出声收徒，她心中已有不悦，此刻再见到云卓这样晾着整座山人不言不语，夏亦瑶心中不喜自然更盛。
大厅逐渐恢复安静，无数视线向着灰衣少女看来，有艳羡，也有复杂，有人早听到云卓是先天剑骨，和祁长老之前要收徒话语，此刻并无意外，却也有人对此尚不知情，是以心头震动。
云卓转头看向长老，神色依然冰冷，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显然身份高绝而有半分变化。听到祁长老话，她想想，这才开口道：“天下所有会剑之人，皆为师。”
少女嗓音微哑，绝对算不上好听，然而以这样微微粗粝声音，说出这样句话，却好似格外般配。
没有人会想到，个外门弟子，竟然能说出这样话语来。
但再回头去想云卓这路擂台赛和破境之路，却又突然觉得，她所说，不过是她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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