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寺听,更生气。
修仙者在洗髓之后,全身都有所强化,他根本没怎用力,就是普普通通弹下,估计刚刚也就是能够感受到被敲下疼痛程度罢。
结果这小子就在这里大呼小叫?!
他有心再来下,却看到易醉双手抱头,再从缝隙里悄悄瞧他样子,不由得有些许恍惚。
过去无数年里,他与易醉同山练剑,虽然年岁相差不多,但到底他是师兄,易醉是师弟,自然由他管教多些。
往届五峰对战时,也有观赛再写观后感环节,各峰更要各自开反思大会,查漏补缺,再以分享感想互惠互利,以共同进步成长。
本就是类似于传统项目,所以大家看时候,自然从未觉得有什不对地方。
但这样专门被易醉指出来以后,事情仿佛就变味。
什叫“专门在这里看杀鸡妖牛妖”?
这话听起来,就像他们是群趴在墙头,看邻居家阿婶杀鸡杀牛样!
易醉话才出口,就感觉到不对。
此处灵气横流,不远处还有各位掌门师尊峰主坐镇,那秘境本就是宗门设置,就算时兴起想要做心魔境来考验弟子同门之谊,却总不可能要考验弟子是否会弑师吧?
更何况,他神识所至,便被更高神识所压,沉沉甸甸大片,轻柔却不失威严地将他冒失神识劝退。
……是真人没错!
再想到自己刚才说话,易醉眉毛微抽。
易醉从小便顽劣,还爱捉弄虞兮枝,他常常被气得不轻,便伸手这样去给他头上个,bao栗。那个时候,易醉不也是这样大呼小叫喊疼,再偷偷看他吗?
虞兮枝和易醉去千崖峰后,要说虞寺心里点感觉都没有,还是不可能。
他觉得太清峰倏然变得空空荡荡起来,虽然他是大师兄,平时琐事缠身不说,他对自己要求也甚严,时间向来都安排得极其满当,当时虞兮枝想要与他再学次清风流云剑,都是连着蹲他三四天才捞到次空。
其实只要不去想,他本应无暇顾及这些事情。
可到
虞寺意欲出口话语再次被易醉噎回去。
连续两次这样,纵使虞寺再好脾气,也难以对易醉摆出什好脸色。
虞寺与易醉关系本就亲厚,乃是真正从小起长大亲师兄弟。
既然气得牙痒痒,虞寺深吸口气,也还是咽不下胸口闷气,干脆抬手给易醉头上个,bao栗。
易醉捂着头,大叫声:“大师兄你打好疼!”
但他除在虞兮枝面前时,又有何时在这种事情上败下阵来过,于是装模作样仔细打量虞寺番,再从善如流收剑:“寻常妖物果然模拟不大师兄,看来是本人无疑!”
好好气氛已经被易醉刚才声,bao喝破坏殆尽,虞寺忍不住抬手揉揉眉心,才要说什,又听易醉突然“咦?”声。
他抬头看到宝镜画面,赫然停留在他们最后出秘境时幕,微愣片刻:“不是吧?们总共过六七个秘境,虽然没有大风大浪,却也用时挺长,怎也得三四天时光。你们……就在这里看们杀鸡妖牛妖?”
看也就看,大家不仅看,还获益良多。
这宝镜设置于此,又分画面在学宫之中,本就是让所有人都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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