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崖峰下热火朝天,峰头却着实有些吵闹。
目睹此处从空无物平地,再到平地而起座正殿,无疑是件非常愉悦且有见证感事情。
易醉从芥子袋里抽出最舒适把椅子,靠坐在上面。他不懂建筑之事,自然不会指手画脚,但却显然不愿意错过每瞬画面,于是入定时对着日益高耸正殿,吃饭时端着碗对着正殿,就连画符时,都专门给自己小木屋开扇向着这个方向从窗子。
虞兮枝看着他劈窗动作,欲言又止:“哪有房子四面都是窗?”
易醉摆手:“马上就有正殿住人,就是这任性,奢侈,只要想,还可以给房顶也开扇窗。”
“师尊,你真好。”
程洛岑时没反应过来,回头看她:“你说什?”
少女便不偏不倚与他对视,再认真重复遍:“师尊,你真好。”
程洛岑:“……哦。”
她目光太过认真,语气也太过真挚真心,所以少年有些无措地错开目光,耳廓难得泛些红。
千崖峰这些日子持续着叮当哐啷声音,程洛岑观察几日,若有所思地埋头画什出来,又瞅着执事们轮班休息闲暇讨教好几回。
再过几日,执事们带着材料再来时候,便多捎带些东西来,程洛岑于是拿着材料,直奔千崖峰山脚而去。
便是他与云卓成师徒,云卓却也还是要守这座山。
守山不能干守着,也总不可能夜里不守白天守,这里当然也要坐落间小屋。
程洛岑十分自觉地融入师尊角色,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云卓搞间风雨无忧小房子出来。
虞兮枝:“……”
你高兴就好。
黄梨御剑从天边而来,高高兴兴给满峰执事分发回春丹。
那日他拿虞兮枝方子便直奔雪蚕峰,到才发现自己有些两眼抹黑,他平日里都在千崖峰,若非选剑大会,恐怕都没怎下过千崖峰头,哪里知道这雪蚕峰都有谁管事,路要怎走,他又要去找谁。
但他不认识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不认识他,便是不认识他,也要认识他道服上千崖二字,更何况,雪蚕峰并不乏与他在擂台对战过同门
老头残魂哪里会错过这绝佳嘲笑机会,笑声快要溢出来:“哈哈哈哈不是吧不是吧,你小子怎和自己徒儿对视眼就开始脸红?你莫不是对自己徒儿产生什不应有想法?”
程洛岑:“……闭嘴。”
他自觉自己这两个字念得与平时样凶狠,然而老头却笑得更加大声:“你知道自己这两个字声弱如咩咩吗?看你肯定是心虚!”
程洛岑想说自己心虚个锤子,你老头子懂什,赶快闭嘴。
然后还未开口,他锤子下去,却差点剁到自己手指。
于是程洛岑叮叮当当,不甚娴熟地挥舞着建筑工具,山上建正殿,他建小屋。
云卓从拜师那日起,眼中亮光好似就没有褪去过,又仿佛再也不会黯淡,她原本过分平直表情也变得生动许多。
少女毫不掩饰自己喜悦地托腮看着程洛岑干活,时不时帮忙递材料,但更多时候,是在看着程洛岑。
程洛岑忙起来时候,素来心无旁骛,自然不会注意到云卓视线。
可他不注意到,云卓却会看着看着,突然冒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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