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明没有对视,小小结界空间中却已经好似起风,谢神医漂亮衣袖与长发便被悄然吹拂起来,虞兮枝和剑气竟然已经在这瞬间与那少年杀意在空中有次对撞!
虞兮枝垂眸,却暗自拧眉。
她觉得这紫衣公子杀意之中,还透着些古怪熟悉感,虞兮枝正要再去想这份熟悉从何而来,却见谢神医猛地拍桌子,再抬笔急书。
【胡闹!分明是你错,你竟然如此想法!平素里要你修身养性,难道都是白说吗?教不你,你走吧。】
名为祝余紫衣少年大惊,浑身杀气顿时消散,再向前膝行几步,重重叩首:“是徒儿错!”
“没有病?可他明明……”紫衣公子下意识道。
他想说自己刚才纵马于街上,谢君知分明因为看不到而没有避开,又怎能没有病,却又意识到,若是说出口,便与自己之前所言相悖,又要让师父知道自己在外顽劣,不由得住口。
谢神医抬眼看他眼。
紫衣公子与她对视眼,再愣,似是想到什:“难道他是和师父你样,因为大宏愿而……”
他脱口而出,旋即猛地捂住自己嘴。
对方瞬间,虞兮枝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番感慨都是多余,这位谢神医,无论是怎样花团锦簇世间繁华,也无法比拟此刻这眼惊艳。
谢神医静静地看两人片刻,却依然不语,再敲几下桌子。
紫衣公子似是悄然松口气,再扫眼虞兮枝二人:“跟在后面。”
虞兮枝与谢君知并走在紫衣公子身后,入屏风之内后,便见身后侍女再悄无声息地将那屏风合拢,再有结界倏然重新笼罩此方空间。
等到结界彻底将此间封闭,那谢神医才收回打量二人目光,抬手向桌子对面比个请坐手势,旋即提腕在纸上写什,再推到两人面前。
谢神医被气得不轻,胸膛起伏,深呼吸几口,这才慢慢冷静下来,重新提笔。
【这顽劣徒儿到底妖性难驯,让二位见笑。还请二位原谅他狂妄之语。】
虞兮枝目光猛地顿住。
她仔细看遍“妖性难驯”四个字,再看次,行楷到底练笔甚多
谢神医眼神显然有些无奈,这徒儿如此冒冒失失并非次两次,她这样看紫衣公子眼,那在外飞扬跋扈紫衣小少年便已经扑通声跪在地上:“请师父责罚祝余!”
他再侧脸看眼虞兮枝与谢君知,眼中有杀意闪过:“这两人既然知道师父秘密,徒儿便是拼这条命,也要将他们留在这里!”
紫衣少年身上杀气倏然沸腾。
虞兮枝抬手按住剑。
与方才在长街上时不同,这紫衣公子当时虽然凶横,却更像是纨绔弟子胡闹,然而此刻,他身上杀意起,便竟然让她本能地感到危险!
看来这位谢神医真口不能言。
虞兮枝心道若是能医天下病,又为何不为自己治好哑症,又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再垂眸去看,白纸上,黑墨酣畅,谢神医字行云流水,竟然不是想象中娟秀簪花小楷,而是银钩铁画行楷。
【他没有病,但你有。】
虞兮枝微微愣,旁边紫衣公子站得极近,自然也看到这行,不由得看眼谢君知,再看眼虞兮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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