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嘶,这可真是吃离昆吾山宗太远亏,那几次之后,谁见咱们二师姐这个起手式不怕?”宣平挑眉叹道。
“想当初,二师姐还是炼气境,便已经如此恐怖,如今伏天下,倒是还挺期待她这剑会怎样。”
唐时韫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意思,虞兮枝却已经在他话音才落时,略点头示意,再提剑。
草长莺飞,茵茵绿地,忽有清风拂面。
剑气浓时,理应这些草木都会被那风激荡开来,再向着某侧倾倒。
唐时韫有些骑虎难下。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区别,也知道于礼,他自可以不拔剑,甚至可以就虞兮枝此刻这样举动,再次从礼角度说她番。
可对方已经拔剑,若是他不应,定然会落得个怯懦之名。
虞兮枝这是……在要他在礼和面子之前选个!
唐时韫几乎是瞬间便明白对方意思。
放在剑上,脸上分明还是笑着,眼神却已经冰冷:“论道切磋,有来有回,唐道友有唐道友儒道,有剑道。若是唐道友执意要拦路,就请拔剑。若是输,自然留下,若是赢,还请……让开。”
原本虞兮枝与两位长老对话,算得上是悄无声息,便是她走时候,也打算不惊动其他人,低调御剑而去,避免其他变故。
然而唐时韫这拦,便已经吸引些人动静,等到他方才长篇大论博古论今之后,便已经有更多人注意到这里,甚至有九宫书院些同门习惯性地摇起头。
既然如此,便也没有必要再去刻意低调。
于是虞兮枝拔剑。
然而虞兮枝起剑虽然烈极,落在那些柔弱草木上时,却也柔极。
便是站在近处那些观战弟子,也只觉得好似有握清风拂面暖,心中还在想这样剑来对敌,又有何威力,难道还能赢那已经上过九重书楼第六层唐时韫吗?
唐时韫感觉却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他只觉得面前有惊涛骇浪,那清风似二月剪刀,似凛冬冰刃,风清冽,剑意却,bao戾至极!
唐时韫直觉不想正面对上这剑,闪身后退,想要避开,然而风既起,便是漫天满地,又有何处可遮挡?!
他告诉自己,不要上这种激将法当,那几日在仓阳道,他虽然没见过虞兮枝剑,此刻也自觉两人都是伏天下,应相差无几,比来比去,不过意气相斗,落下成。
可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到底是少年心性,便是几番多次这样对自己说,不要冲动,不要和这个剑修般见识,却也实在难平心中这口气!
唐时韫于是深吸口气,再上前步,抬手按在剑鞘上:“还请虞道友赐教。”
风却刮着几个人声音悄然飘入他耳中。
西雅楼宣平和宣凡这对双胞胎兄弟自然也来,两人看到虞兮枝起手式,顿时想起些熟悉画面。
剑气激荡开来,将那些还兀自沉浸在书气之中儒生们惊醒,也照亮虞兮枝眼睛。
四周草地被这样剑意吹开,虞兮枝摆昆吾山宗最著名也是最基础清风流云剑起手式,再看向对面:“唐道友,请。”
竟是颇有些强迫唐时韫意思。
约剑此事,分明应当要由对方应承下来后,再互相见礼拔剑。
但虞兮枝话音才落,剑意便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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