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他又道:“这段时间辛苦你。”
背负着满山剑意,便是出千崖峰都有些困难,他自己早已习惯,却也只能在昆吾山宗之内活动,甚至更多时候,连千崖峰都懒得下。
虞兮枝虽然看起来好似无恙,但世界上自然没有人比谢君知更知道,被这多剑意无时无刻切割吹拂感觉。
虞兮枝也不是不还给他,只是到底还有些担心:“你真已经完全好吗?不要强撑着哦。”
他说还给他,虞兮枝边问,边已经下意识抬手覆上他手背,再摇摇头,微微笑,应他之前那句话:“其实还好,也并没有十分特别辛苦。反而是境界因此而稳固许多,与其说辛苦,倒不如说反而从中受益良多。”
虞兮枝看着黄梨忙忙碌碌,疑惑道:“九重书楼里还有食谱吗?”
黄梨有些不自然地顿顿:“倒、倒也不是。”
虞兮枝盯他片刻,黄梨和面手越来越快,不仅耳朵有些红,鼻尖都冒些红意,虞兮枝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临走之前看到那幕,心道要是九宫书院小少女爱吃玫瑰饼,要是她家祖传做饼。
念及至此,虞兮枝便顺口问道:“这远距离,你怎送过去给她?”
“她说吃时候能想起她就行,倒也不用专门送……”黄梨猛地顿住,再有些惊恐地抬眼看虞兮枝。
…”
你才发现自己还没进去吗?!
“看你说挺好,就想等你说完。”虞兮枝气定神闲道,她抬手摸把大阵,然后拍脑门地“哎呀”声:“瞧这记性。”
易醉有些紧张:“怎?”
虞兮枝挑眉:“没什,就是突然想起来,来也没用,还得你小师叔开大阵。”
她之前直没来得及问,又因为谢君知莫名其妙逃避她几日,更是没机会去问,此刻既然提到满山剑意,虞兮枝自然便想起来什:“对,秘境里事情你都还记得对吗?那个长泓和尚你之前有见过吗?”
“已经都好,未曾见过。”谢君知摇摇头,神色依然淡淡
如果说少年方才只是鼻尖耳根发红话,那此刻便是整个人都像是红透虾子。
虞兮枝忍不住笑声,却又看到黄梨刚刚剪下来、已经去枝干上尖刺玫瑰花。
她伸手拿只看起来最漂亮,不再为难实在窘迫黄梨。
她手里拎着花,却没找到花瓶,正想去问问易醉芥子袋库存里或许会不会有支花瓶,正好路过谢君知面前。
谢君知伸出只手过来:“已无碍,可以把剑意还给。”
易醉:?
他伸出手,欲言又止地看着虞兮枝踩着剑飘然离去背影,喃喃道:“为什总觉得二师姐哪里怪怪?像是有些生气,又也不是非常生气,但现在却十分快乐样子?是错觉吧?”
错不错觉也没人知道,总之几个人鱼贯而入千崖大阵后,虞兮枝和谢君知看起来都十分正常,显然已经无恙,大家自然终于放下心来。
于是程洛岑去盘点自己芥子袋里新增库存,云卓认真打扫卫生,将原本就挺干净千崖正殿内外又清洁遍,再去扫自己守山小木屋灰尘。
而黄梨看到自己种花如此盛开,自然十分高兴,挽起袖子便要去做道在九宫书院新学会玫瑰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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