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枝欲言又止:“……你不是也见不到吗?”
易醉看她片刻,又重复遍刚才话:“……那能样吗?!你和小师叔关系,和和小师叔关系,能样吗!”
虞兮枝脱口而出:“哪里不样?”
不都是个山头胸口绣千崖两个字吗?除此之外还有什?
她心里这样下意识这样想,却不免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
她身边分明有易醉、程洛岑、云卓和黄梨等众同门,还有她阿兄虞寺在面前,可她却无端觉得自己从脚趾到头发丝都透着些不自在,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尤其是想到剑舟旦出发,不出片刻便要看不到谢君知,她心底便更是如此仿佛猫挠般难受。
这样情绪有些汹涌,隔着这远距离,虞兮枝微微出神,自然也便任凭自己这样有些怔然地直看着谢君知,还有些后悔自己为何之前在千崖峰时候,没有直接开口去问他要只小知知来。
她当然早就可以独当面,也并不是缺乏经验,更与自不自信毫无关系,只是……
或许就只是,单纯,希望自己身边直有他在。
怀筠真君步上剑舟,冲着怀薇真人微微笑,怀薇到底还是给他这个面子,与他执手并立,再露出抹颇为生硬笑容。
虞兮枝却透过振奋弟子们,看向谢君知方向。
好巧不巧,谢君知也在看她。
他如既往,似是生来就与这样热闹与喧嚣格格不入,就如他白衣与这满山昆吾道服格格不入般。
他眼神中恹恹还在,却也好像比初见之时散去些。而这样隔着人潮与她对视时候,所有躁动与喧嚣便并入潮水褪去,只剩下遥遥相望他与她。
可究竟哪里不样,她自己明明算得上是心知肚明,却要假装自己无所知。
易醉神色古怪中,多份痛心疾首,但他到底还记得这是剑舟之上,人多口杂,于是传音神秘道:“你明知道,看见你们拉手!”
虞兮枝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到现在都忘记和易醉解释这件事
剑舟发出些许震动与嗡嗡作响,怀薇真人几乎是甩开怀筠真君手,然后面无表情地下剑舟。
几乎是她落地同瞬间,剑舟腾空而起,虞兮枝目光瞬间被拉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起身,撑在剑舟壁,再猛地回过神来。
高空风吹乱她鬓发,她颇有点讪讪地坐下,却见易醉反而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怎不和小师叔挥挥手,告个别?”
虞兮枝心中猛地跳,佯作镇定道:“在千崖峰不是告别过吗?”
“那能样吗?”易醉拧眉道:“比剑大会少说也要个多月时间,你要那久都见不到小师叔诶!”
虞兮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她第次下山做任务时,有大知知在身边,第二次去往空啼沙漠时,有小知知在肩头,第三次去九宫书院,却也得他张大知知纸符。
唯独这次,他什都没有给她。
从千崖峰离开时候,虞兮枝特意磨磨蹭蹭,慢慢吞吞,几次自认为不留痕迹地带着期待目光看向谢君知,却最终也无所获。
所以她此刻只觉得有些心里空落落,就算刚才吃个惊天大瓜,也难以弥补这种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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