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无意去做什意见领袖,其实也并不是定要别人认同她想法。
这种失望自然让她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这样强迫对方认知自己观点,又有什意义呢?
终究还不是因为输、打不过她,所以才这样吗?
真是……实在有些无聊且没有意义。
她挥手松开鲍姓弟子身上所有剑气桎梏,眼看此人跌跌撞撞飞快下擂台,再往更远处去。
顿顿,虞兮枝重新看向面前被易醉用剑柄个个点出来、曾经骂过她人:“刚才说话,你们也都听见吧?”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和能不能打过你,没有任何关系。”
鲍姓弟子看着她,脸上有点茫然,似乎有点不明白她意思。
片寂静中,虞兮枝再道:“你听懂意思吗?”
鲍姓弟子脸色有些青白交加,他自然觉得,若是早知道这个虞二师姐竟然有如此境界,再给他个胆子,他也绝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便如此刻,他人为刀俎,就算不认可虞兮枝这番话,也当然不会表露出任何反对。
鲍姓弟子倏然顿住所有动作。
他顿住,虞兮枝剑意却没有停下,她本距离对方还有几步之遥,此刻却向他走步。
随着她这步,围绕在鲍姓师弟周身剑意顿时更沉,更浓。
她似乎只是无意之举,但这更沉,无疑成压垮鲍姓弟子最后根稻草。
便是在此处输,或许确实丢人,但这里到底有百块擂台,他此刻认输,还有机会去别擂台试试看,总不能因为面子而失去晋级机会。
方才她赢得太轻易,出剑说快也快,但要说多精妙到让人叹为观止,好似却也没有。于是这众人自然尤有不服。
为首人已经跃上擂台,这位来自太虚道弟子甩浮尘,微微笑:“虞道友,口舌之强争来也无用,倒不如用剑说话,你觉得如何啊?”
不等虞兮枝说话,他已经又抱拳道:“在下路争,在太虚道排宗字辈,道号宗业,已经伏天下,还请虞道友赐教,倒让看看,伏天下榜究竟有何风采。”
听着他话,虞兮枝却愣愣。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失望和失落都显得有些好笑。
“听、听懂。”但既然虞兮枝露出催促意思,鲍姓弟子自然忙不迭顺着她意思道:“千言万语都是错,还请二师姐高抬贵手,放马。”
虞兮枝沉默下来。
她有些失望。
她当然能看出鲍姓弟子眼中闪烁,也能看出他言不由衷。
就好像……她刚才认真说番话,在对牛弹琴,亦或者自作多情。
“是错!”鲍姓弟子咬牙道:“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二师姐,……认输!”
剑意却还没有散去。
虞兮枝收脸上笑意,认真看向他:“你是错,不是什泰山,也不过名平平无奇昆吾山宗弟子而已。这个世界诚然是以强者为尊,剑比你厉害,所以才能让你在这里低头向认错。”
“可如果打不过你,你就没有错吗?就活该在背后被你骂、被你嘲笑吗?这世间哪有这种道理?难道能打得过你,所以就可以对你肆意羞辱吗?”她稍微提点音量,便足以让这片人都听到。
“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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