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某山某无名僧说法实在谦逊,但虞兮枝既然先入为主地不喜,当然忍不住刁难挑刺道:“可虞施主从来不与无名山无名人对战。”
那僧人微微愣,显然没想到虞兮枝会这样答,他歪头想想,又道:“难道虞施主在杀妖时,也要知道此妖为那座山头什妖吗?”
他本意是说,拔剑不问来处,不说去处,此言乃是想要与虞兮枝论论,不料虞兮枝却道:“嗯?你是妖吗?你要杀你吗?”
僧人有些语塞。
方才他也在旁边看阵,虽然因为早已出世,对人情世故方面自然有些欠缺,但他却自认看人不太会出错。
尤其此刻她旁边两个擂台上,赫然个站着宣平,个站着宣凡,她本以为这两人是修为精进后,
只是她才动作,就听到声佛偈响起。
虞兮枝眉梢跳。
她慢慢站直身体。
因为长泓缘故,她对于这些僧人有些不喜。
,便好歹能像是鲍姓弟子眼,去别擂台寻寻机会,可若是灵气耗空到那个地步,便是身边堆满灵石,恐怕在酉时之前也难以恢复多少体力。
所以时之间,大家竟然萌生些退意。
更何况,仔细想想,他们之所以聚集在这里,分明就是因为易醉!――虽说溯源来说,是他们先对虞兮枝口出不逊,易醉来明里暗里整治他们番,所以才结下梁子。
但总之,他们想要与之对战,从开始就是易醉。
想通这节,自然便有人偷偷溜走,耽误这许久,再不去其他擂台寻找机会,恐怕就要真没有机会。
他方才所见这位虞施主,并不是此刻这样咄咄逼人牙尖嘴利模样。
“虞施主,冒昧问,不知是不是小僧错觉,虞施主似乎对有些格外敌意?”僧人有些探究地看向她。
虞兮枝心道此人倒是敏锐,又或者难道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虽然后来也知道般若山事情,更知晓长泓乃是渡缘道弃徒,或者说,长泓早已随般若山叛出渡缘道,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迁怒。
只是她理智上知道这样迁怒是不对,所以这路看擂台来,每每见到擂主是渡缘道僧人时,她便杀意微浓愈烈,却又硬生生被她强压下去,再不动声色地走开。
但现在,有渡缘道僧人自己找上门话,当然便是另当别论。
她转过身,脸上已经有温和笑意。
站在擂台上僧人身批红黄二色交错斑驳僧袍,长相倒也算是眉清目秀,见她转头,僧人双手合十,向她认真礼,自报家门道:“小僧乃渡缘道某山某无名僧,想与虞施主切磋二。”
虞兮枝看左右无人来,又见竟然大家慢慢四散而去,不由得嗤笑声,觉得自己或许到底还是太在意公平这种听起来正义、实则到底有些虚无缥缈事物。
想想,却又觉得若是自己真不在意话,那恐怕也不是她。
既然无人来,她也不能下擂台,否则就成自动放弃。
眼看距离酉时还有好段时间,虞兮枝觉得自己还是大意,本来想好到最后半个时辰再努力,结果还是没忍住。
她这想着,就打算再伸手入芥子袋掏自己小马扎,好歹比剑台还挺高,坐在上面起码也能看到四周好几个擂台比赛,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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