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两人稍微放下
点心。
虞寺若有所觉，再看向程洛岑，不由得微微拧眉：“程师弟，你怎
看起来也……？”
他下意识便觉得，这几位师弟是因为担心窗外
虞兮枝渡劫才会如此，才要出声安慰几句，却听道声音在几人背后响起。
那声音先道声佛偈。
千崖峰几人心中猛地涌起不祥
“你说是真吗？”程洛岑问道。
老头残魂叹息道：“这等关头，
骗你又有什意义？依看，幕后黑手想必就是那群和尚，你要小心那群光头秃驴。”
程洛岑沉默片刻。
他与易醉对视眼，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神色后，好似终于双双确认什。
再慢慢转头看向窗外时，两人甚至连呼吸都变急促些。
老头残魂并未来过此处，也没有易醉那般际遇，他能听懂，兴许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已是没有任何形体残魂，在某种意义上，与那塔灵也有些相似之处，因而言语自然相通。
更何况，老头残魂在第次见到虞兮枝时候，就已经看出她体内有大波被封印灵气，此刻听到塔灵话语，自然也并不多吃惊。
只是此时此刻此地，却绝不是曝出这件事好时机。
老头残魂活这许多年，见过许多也经历过许多，此刻自然便嗅出丝不对劲来。
入塔之前，虞兮枝分明将境界压制得很好，正常情况下，绝对可以撑到回千崖峰再仔细准备迎接这次雷劫。
道雷鸣闪过，照亮虞兮枝惊鸿剑意，也让塔灵再度向着虞兮枝席卷而去黑影映入易醉眼中。
谢君知剑意几乎将塔灵斩碎，易醉听到它吃疼惨叫，但显然，塔灵竟然好似要不死不休，竟是在短暂地重新凝聚后，再度向着虞兮枝而去！
雷鸣闪烁，剑光比雷鸣还要更亮，八意莲花塔生息却也好似渐弱。
“……阿醉？易醉？”道声音猛地将陷入怔忡易醉唤醒，他猛地转头，却见虞寺脸担心地看着他：“你怎？怎脸色这差？”
易醉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也不愿说出所谓妖灵气事情，才要开口，却突然看到程洛岑目光。
两人脑中几乎同时冒出个想法。
若是……若是二师姐被发现，该、该怎办？
红衣老道定然是能够听懂这塔灵嘶吼，但他是虞二师姐师尊，无论如何也理应不会在这种时候挑明这件事。
而他们两人更是不会在此刻多嘴。
这样话……应该，应该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吧？
换句话说，她几乎等于是被逼在此渡劫。
她难道不知道妖灵气危险吗？
她当然知道，但她既然感觉到雷劫到来征兆，满身灵气却又已经消耗空，如是如此这般去面对雷劫，毫无疑问必死。
所以她不仅是被逼在此渡劫，而且是被逼在这里，解开对妖灵气封印，破釜沉舟战。
他讲给程洛岑听，程洛岑面上不动如山，心跳却已经漏几拍。
这位程师弟脸色，竟然与他如出辙般地差。
两人四目交错，转开目光，再慢慢重新转回，重新对视。
电光石火间，两个人都明白件事。
对方……也听懂塔灵话语。
程洛岑当然听不懂，听懂塔灵话语，是老头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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