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再也见不到你们,再也……见不到……”
在她吃药过程中,外面客厅传来阵窸窸窣窣走路声,随即道阴恻恻笑声响起,似乎姚童精神分裂后某个臆想中异常,仍然还在来临。
只不过这种异常在她控制范围内,而且随着姚童刚刚吃药,不久药效就会发挥,使得这些异常症状会不同程度减轻,但是再次制造梦境却不可能。
她扭头看向沈星,苦涩开口:“杀。”
“你不定会死,或许只是以另种形式……活着。”沈星下床,看眼窗外。
顿顿,缓缓开口:“即使他们因你而死亡,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听到沈星这句话,姚童身体微微颤,涣散目光缓缓聚焦,抬头看向他。
片刻后,她脸上浮现抹苦笑,用细弱蚊蝇声音说道:“请你……杀。”
嘭!
沈星眼前整个画面瞬间支离破碎,这间卧室、坐在床上抱着母亲姚童、躺在地上姚杰等,这刻统统在他眼前分裂成无数碎片。
,这再造父母也无法知道他们其实是在梦境中,这让姚童重新感受到来自父母爱,重新感受到之前和父母在起生活。
沉默片刻,沈星斟酌着要说话,再次缓缓开口,“知道你是无意,但事已至此,们不得不面对,不得不直面这个即使现在看起来也很难接受结果。”
话落,他发现地上黄桂萍身体缓缓飞起,悬浮在半空,慢慢靠近泣不成声姚童,这切显然是姚童在支配。
在靠近自己母亲后,姚童伸手双手,把抱住沉睡母亲,让她落到自己双腿上,眼泪扑簌簌滴下,轻声道:“妈妈,对……对不起,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们……”
“你是不是这段时候没有再吃精神分裂药?”沈星忽问。
此时虽然依旧是凌晨,但街上不时就有汽车驶过。
“很快回来,在屋里等着,会帮助你。”
沈星说句,胸口泛起黑筋保护膜,将那十字伤口完全遮掩,随即往屋外走去。
精神个剧烈恍惚,天旋地转。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张陌生床上,胸膛衣服被扯开,胸前正在流血,那血痕组成十字架赫然在目。
而这张床旁边,把厨刀掉在地上,姚童正站在床前,满脸泪痕看着自己。
见到沈星醒来后,她转过身,快速走到摆放药瓶柜子前,拿起写着“奥通单抗受体”药瓶,猛地扭开,倒出来把,至少有十二颗,全部塞入口中。
等沈星从床上爬起来时,姚童已经瘫坐在地上,边咀嚼着药片,不停吞下,边口中含糊不清说着。
他还记得自己看到摆放在客厅桌上那瓶药,既然梦境和现实中致,那这种药在现实中对姚童精神分裂肯定还是会起到抑制作用。
姚童点头,看着母亲目光中透着爱怜、悔恨、依赖与不舍。
她嘴唇嚅动,盯着母亲脸,喃喃自语,“吃药,就再也看不到他们啊!”
此话出,沈星忽然感到鼻子发酸,连带眼睛也有些微红。
他慢慢站起身,目光扫向这间屋子,从黄桂萍和姚杰身上扫过,最后定在姚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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