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揉揉额角,愣是没想起来。
谢遮:“……微臣知道。”
皇帝喜欢马,但不喜欢养,所以宫中养不少宝马供他随时玩耍,白瑜是里头个儿最高最显眼最温顺匹,皇帝喜欢没几天,就给丢边儿去,宫里养马还兢兢业业地养着,等着它什时候再得陛下召幸,人凭马贵。
谢遮心中为谢才卿默哀,面上不显,恭恭敬敬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没,”萧昀说,“对,他什表情,你回来定记得告诉朕!”
状元郎官职很快定下来,正六品翰林院修撰,赐府第,赐官服、朝笏、官靴,七日后到翰林院报道。
……
下朝,萧昀正要回去批奏折,走到半路,想起什似,回头问谢遮:“状元郎是不是按规矩得骑行游街示喜?”
“……陛下,”谢遮贴心提醒道,“您嫌麻烦,三年前已经裁这惯例,谒孔庙、登龙门也起裁,只剩个雁塔题字。”
萧昀脑中闪过昨夜羞得脸色绯红谢才卿,心头微动,淡定道:“他连中三元,旁人能省,他不能省,不然……彰显不出朕对人才重用,对对对,你现在就去叫住他!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游街,你跟他说这是大宁连中三元者独份恩宠!”
个坐姿,叫身侧太监传茶。
谢才卿含着几分歉意看向礼部尚书,诚恳道:“晚生十五岁时,圣上曾召晚生入朝,晚生其时年幼,不得已放弃,圣上宽厚仁爱,并未惩处晚生,晚生心中越发愧悔,这才于三年后千里迢迢进京参加科举,指望能侥幸中选,晚生不进礼部,并非眼高于顶,只是想亲身侍奉圣上,报效皇恩,以安己心。”
萧昀正打眼瞅着细胳膊细腿谢才卿,闻言猛地呛下,见谢才卿神色如常,心底直骂,都是昨日见祁王给闹。
“陛下!”大太监紧张道。
朝臣也都紧张地看向陛下。
“……是。”
见他还愣着不动,萧昀骂道:“赶紧,再不快点他要出宫!”
鉴于皇帝有踹人屁股催人前科,谢遮麻溜地飞奔下去招呼人该拦谢才卿拦谢才卿,该牵马牵马,该敲锣敲锣去。
萧昀大步流星往寝宫走。
圣上走路向很快,身后太监宫女小跑着追,圣上却蓦地停下来。
“……”谢遮表情言难尽,“微臣遵旨。”
他领旨就要下去办,被萧昀叫住。
“还没说完呢,”萧昀完全停下脚步,“多叫几个敲锣,务必敲得整个京城都知道状元花落谁家,可得好好闹闹,多扬眉吐气啊,朕得让他感受感受什叫‘春风得意马蹄疾’。”
谢遮:“……是。”
“说到马,你去给他挑头高点马,别黑不溜秋,不显眼,”萧昀想想,“他好两回穿都是白,对,要白——算,不用你挑!就朕那匹最白最高,你知道是哪匹吧?朕忘叫什。”
萧昀摆摆手:“无碍。”
“你倒是有心。”萧昀说。
底下礼部尚书这才向朝谢才卿点头,心中芥蒂骤消。
他准备给谢才卿职位,是接见别国使臣和地方官,接触皇帝为皇帝亲身办事机会极少。
无论如何,翰林院都比礼部是个好去处,谢才卿也谦逊解释,相比较,这事反倒是自己做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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