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民风开放是回事,该守规矩都是守,男子十八岁娶妻,和女子未及笄就嫁人是回事。
萧昀
白润得发光,近十步内人在他衬托下几乎可以说是脸色蜡黄。
“朕前些年去趟南鄀,闷是闷,毒虫也是真多,不过街上百姓个个肤白,状元郎可比人南鄀人还白,等哪天朕再去南鄀,可得带着状元郎,让他们好好瞧瞧,见见世面。”萧昀笑道。
“……陛下圣明。”谢遮说。
明明已入春许久,温度喜人,状元郎却穿得层层叠叠、丝不苟,手收在宽大袖子里,只露出张白晃晃脸和小半截脖颈,其他什也瞧不见。
萧昀随口谑道:“你说他脸天天晒都能白成这样,身上得是什样啊?”
两日后,新科前三甲按例到鸣雁塔题字。
早宫里那边来消息,说是状元府邸已经打扫干净,今日就能搬进去。
太妃留在客栈收拾东西,准备趁小王爷去鸣雁塔时帮他打点好,搬进新府邸。
登临雁塔,题字留名,是无数才子毕生向往,但能在这留下笔墨,向来只有三年次科举前三甲和当朝名声在外文臣。
这等盛事,在大宁逐渐演变成激励世家后辈活动,达官显贵出席,世家之后都会来,这是几年难得遇面圣、结交权贵机会。
身份在这儿,牵发动全身,怀孩子倒是其次,保证自身安全才是第位,不然上萧昀床,被他发现底细,到时候搭人又赔命,这才是最坏情况。
小王爷要是能在萧昀身边安全呆上段时间,直到怀上为止,而不是次,这个可能性太小。
小王爷又身子特殊,和女子不同,这块也不知道容不容易。
南鄀以南南海,举世罕见鲛人后代,洗近千年没洗干净血液,隔几十代,在小王爷身上复苏,让切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太妃压下绵密心疼,说着正事:“公子要是绝对不会引起萧昀怀疑意外?”
“这……微臣不知,大抵是比脸还白。”谢遮说。
萧昀乐,从宫人递来托盘里揪几颗葡萄,也不吃,就摩挲着玩儿:“他这娶夫人,脱衣袍,比夫人还白还漂亮,你说他夫人尴尬不尴尬?”
谢遮老脸红:“他还小,还有两年呢。”
萧昀不以为然:“朕倒猜,等他在朝上稍稳下脚来,那些个老东西就忍不住要到朕跟前抢人,十八岁连中三元,他们可不傻。”
谢遮愣:“未免太小,十八岁娶妻,说出去要惹人笑话。”
题字地方在鸣雁塔顶。
按惯例,皇帝已在塔顶,三甲先爬,达官显贵紧跟其后,最后才是乌泱泱世家之后。
正值正午,阳光正好,萧昀撑在塔顶护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眼就瞧见状元郎。
“谢遮,你瞧他像不像颗夜明珠?”萧昀说。
“……”谢遮看过去,颇为赞同。
江怀楚点头,揉揉眉心,俨然是有些头疼。
谋划是回事,具体实施总会遇上各种各样问题,他早就料到,倒也不心急,只是留给他时间实在是不多。
“去问问如矢?”太妃说。
江怀楚“嗯”声,等人走,才悄悄松口气,抬起腿,轻揉揉隐隐发酸大腿内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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