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瞬,谢才卿和祁王身体几乎重叠,又在拉扯,这银针但凡使用者失点掌控力和判断力,扎就未必是祁王而是谢才卿。
也不定是只扎晕祁王,说不定直接扎中要害,杀死祁王。
谢才卿愣着,扶着身后窗沿手微微打颤,心头阵发寒。
萧昀黄雀在后,今日但凡他出这个门,倒在地上就是他。
他颗悬着心终于落下,嘴角丝笑意稍纵即逝。
阁楼上,萧昀冷不丁看清大半个光洁腰背,表情倏然黑下去。
祁王在他身前,看见肯定比他看见好看。
谢遮好容易才憋住没笑出声,他就知道是这个结局,谢才卿怎可能是?
……
厢房里。
萧昀啧啧两声。
谢遮:“……”
萧昀懒散笑:“你猜是箭出去,还是针出——”
他话音未落,脸色骤变。
厢房内,祁王还没扑上去,谢才卿已经红着脸,迫不及待地脱起里衣。
慎点总是好,毕竟万次不是都没意义,只要次是,结果都是致命。
如果有微乎其微可能谢才卿真是,四下只有个祁王,他定会放松警惕,bao露最真实面,自作聪明从祁王那儿脱身,偷偷摸摸出屋,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
……然后被皇帝当场射杀。
守株待兔,玩弄于鼓掌间。
谢遮心下发凉,瞥眼厢房内异常乖巧男子,暗自叹息声,道:“那如果不是呢?状元郎不是平白被祁王——”
他赌对。
……
萧昀进来时,刚脱衣
祁王瞧着反矜持主动脱衣谢才卿,血气窜升,先前好好折磨他打算全忘到九霄云外去:“好好好,给你,想怎样儿都满足你,乖乖。”
他近日来第三次就要把人搂进怀里亲热。
谢才卿看着酒气连天、面相稍显萎靡猥琐祁王,手指微僵,忍着浓浓嫌恶,就要往他怀里钻,眼前人却突然瞪大眼睛。
他眼睛很快闭上,身子摇晃两下,“砰”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他颈侧扎着根细到肉眼难见银针。
那件之前和他争夺半晌好不容易拽上里衣,被他毫不犹豫地在祁王眼前褪到肩头。
还在往下。
“嗯……要,好热,”谢才卿哼哼唧唧说,“给好不好?”
“要,求求你,摸摸……”
两声污言秽语透过窗户传来。
“那朕好外甥就得吃针。”萧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根细若发丝银针,捏在左手里摩挲着把玩,惋惜道。
谢遮看着那根显然是淬迷药银针:“……陛下圣明。”
……所以祁王要被有问题谢才卿制住,要被皇帝飞针扎晕。
在皇帝手下久,他都开始同情那些不够格坏人,他们以为他们在兢兢业业地干坏事,其实在陛下眼里就是个乐子。
萧昀显然只是叨逼叨想说话,完全不在意谢遮心情,笑意愈浓:“是不是没点损失?状元郎要是没问题,他意识不清,又不知道发生什,怎会记恨朕?到时候朕再成全他,他醒,朕还能说是他强迫朕,朕见无药,毕竟是条人命,不得已而为之,朕还能是他救命恩人呢,他脸皮多薄,肯定羞愤欲死,举多得,天衣无缝,朕近来真是越发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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