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翰也跪下来,浑身颤如抖筛。
萧昀叹道:“试问这事儿若不是真正*夫是朕,张爱卿是不是百口莫辩?状元郎是不是百口莫辩?人证物证俱在,说多好听啊,言之凿凿,瞧上去多像真啊,朕差点都要信,还在想什时候临幸过状元郎。”
“……陛下英明!”
不少朝臣心下也是阵后怕。
只是因为块玉,只是因为才华遭人妒忌,只是因为模样被人惦记,只是因为出身
谢才卿绞着手,沉默还半晌,众目睽睽下,声音越发低,几乎微不可闻:“……微臣自是,自是喜、喜欢陛下。”
萧昀心头动,心花怒放,唇边笑意绽开。
谢才卿:“天下人皆喜欢陛——”
萧昀在他说出自己不高兴听前,懒散打断,看向众人:“瞧瞧,你们听见?朕喜欢状元郎,随手送块玉,状元郎也说喜欢朕,所以把朕东西贴身戴着,所以朕和他就是*夫*夫,朕已经和他苟合过。”
朝臣已经不知道该笑还是不笑。
谢才卿在阵阵如雷轰笑声中,眼眶都羞红,真实羞感涌点上来,勉强压下,过好半晌才从齿缝里挤着字:“那日……祁王为难臣,微臣不得已胡言乱语脱身,陛下恕罪!”
朝臣恍然,谢才卿说得委婉,但“为难”什意思,在这儿人不可能不晓得。
这就也难怪,谢才卿不知晓这玉其实是皇帝,才闹这大个乌龙。
萧昀却并不准备放过他,懒声问:“那你为什戴在脖子上,照祁王意思,你莫不是对朕有意,情根深种?”
朝臣意识到现在笑有多不合时宜,憋笑忍得难受。
里,他还当着舅舅面儿……
祁王面色如土,汗如雨下。
“‘试问何等关系,才会将那人东西贴身戴在脖颈上,生怕旁人瞧见,珍之爱之’,这朕倒要问问状元郎,朕和状元郎什关系啊?”萧昀脸戏谑地看向秀色可餐谢才卿。
谢才卿深埋着头,似是准备死也不抬:“……微臣并不知晓玉是陛下。”
朝臣在这句里愣好半天,才大松口气,原来陛下是在开玩笑。
萧昀看向魂不守舍祁王:“祁王可要再查查朕内起居注,看看朕有没有临幸过状元郎啊?”
谢遮愣,嘴角绷得难受。
要不是出点意外,内起居注上还真有临幸记录。
他打眼瞧谢才卿,觉得若不是在朝堂上,谢才卿大约已经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祁王扑通声重重跪在地上:“陛下恕罪,微臣罪该万死!”
谢才卿咬咬唇,道:“……微臣年纪小,见它……好看,心生喜欢,又怕碰碎,所以才戴在脖子上,也怕被旁人瞧见给陛下带去麻烦,却没想到还是……”
“是见它好看喜欢它啊,所以状元郎不喜欢朕啊?”萧昀笑问。
武将笑得止不住。
谢才卿整张脸都微微发红,还隐隐冒着热气:“……陛下英明神武,满朝文武皆倾慕爱戴。”
萧昀笑道:“问状元郎呢,没问满朝文武。”
他们还以为陛下好上男子!
幸好幸好!
他们就说,陛下再怎荒唐,也不至于狎玩臣子!
萧昀道:“那状元郎为什要跟祁王说,朕跟你苟合过啊?”
几个武将冷不丁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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