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又还惦记着,当然能拉你把拉你把。”
谢才卿心道尹贤人过于机灵油
那人想到二人如今如出辙处境:“哈哈也对。”
……
太仆寺典厩署,在阵飘臭四溢马粪味里,尹贤和谢才卿散会儿步。
尹贤心下大为感动,叹道:“也没想到你竟然能来,还是这种地方,实在委屈你。”
谢才卿摇摇头:“无碍,才卿出身贫寒,小时候这种气味闻多,没什。”
谢才卿想着反正手上事也忙完,欣然道:“也好。”
小太监显然没想到他答应得那痛快,愣几秒,轻声叹道:“也就您还惦记着他,这些日子公公约不少人,个个都避他不及,生怕被他拖累升官发财呢,您若是怕,说声便是,公公不会怪您,们都理解。”
谢才卿笑:“没事。”
他又不要升官发财。
谢才卿并不解释。
自从前几日皇帝叫状元郎不要再去御前伺候,这几日在翰林院,状元郎都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做事还是极稳妥,挑不出丝毫错来,只是人显得更安静,基本不主动同旁人说话,旁人叫到他时,他才会慢拍抬头,温温和和地冲人家微笑下,然后很快又忙自己事情。
旁人并不知晓谢才卿和皇帝间系列事,只当谢才卿之前突然上赶着往皇帝跟前凑是想巴结皇帝平步青云,眼下是马屁拍在马腿上,彻底惹皇帝厌恶,纷纷幸灾乐祸,也有不少人念及他贫寒出身,稍有些怜惜同情。
刘韫则是松大口气,谢才卿不想着钻营走捷径,才好沉下心来和他做学问。
是以这几日,他将谢才卿时间挤榨得干二净,任务布置得着实重,连他几个门生都竭尽全力才能勉强办完,刘韫开始压根没指望他完成,只叫他同几个师兄学着些,却未承想他人声不吭,事却做井井有条、滴水不漏,比谁都稳妥绵密,次次完美交付,还不居功,谦逊得很,时大为赞赏,看他眼神也热络起来,越发严格要求。
尹贤心道真是沦落才知谁是真君子真朋友,终于不再兜圈子:“你可想见陛下?”
谢才卿愣。
“陛下马儿要生,就在那边,咱家是得陛下要来消息,才叫小太监去叫你。”
谢才卿怔下,由衷道:“多谢公公抬举。”
尹贤笑道:“你若不来,就没这福气,可不是抬举。”
小太监心下因状元郎为人大为感动,亲切道:“公公在伺候马,您最好换身轻便耐脏衣服去。”
“知道。”
谢才卿去内房,换身衣服,跟着小太监出去。
身后两个翰林院小官聚在起,其中个低声道:“他怎还跟尹贤有来往啊?嫌前途太亮?”
另个讥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呐,可不得惺惺相惜?”
这日,谢才卿刚从日忙碌中歇下来,在位上揉揉发涨太阳穴,位小太监进来,找到他:“状元郎散衙可有空?”
谢才卿替他倒杯茶,温声说:“有,不知有何事?”
小太监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态度也亲切起来:“尹贤公公想同您叙叙旧,解解闷儿。”
“何时何处?”
“现在就可,在太仆寺。”小太监眼里有丝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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