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乐道:“没听错!奴才先去翰林院,发现您不在,才来府上,恭喜状元郎!贺喜状元郎!”
“……”谢才卿咳两声,叹气道,“陛下不是昨日还——”
“陛下能这快记起您好来,是您福气啊!”
“……”谢才卿唇角绽开笑意:“才卿之幸。”
“您既然病,那奴才便回去回话,您过两日再——”
“公公您请!”外头管家领着福安公公进来,“福安公公到!”
谢才卿握书手猛地震,满脸震惊和太妃对视眼,太妃眼疾手快扯过边条厚毯子,谢才卿病恹恹地侧倚下,太妃毁尸灭迹般给他兜身盖住。
毯子下,谢才卿手忙脚乱掏出手帕,将唇擦得干燥发白。
福安公公进来,就见到满面病容、形容憔悴谢才卿,哎呦声心疼道:“状元郎怎病成这样?”
谢才卿面色不改,淡笑道:“……还好,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向来不大爽利,大夫也来瞧,没什大病,主要得自己调理,休息两日就好。”
……
第二天早,太妃都晾完衣服,走回厅里,发现小王爷还坐着看书,愣道:“不去翰林院?”
“病,请过假。”谢才卿抬眼,眉眼弯说。
“……”太妃看着身体康健、面色莹润小王爷,“为什装病?”
“思念萧昀,郁结难舒,病不起。”
萧昀说:“朕不仅不把他调到地方,朕还要把他调到御前来。”
谢遮:“……”
谢遮莫名想到民间冷宫妃嫔顺利复宠话本。
鸟:“陛下英明神武,功盖千秋!”
谢遮不能比只鸟还没有觉悟,立即道:“陛下英明神武,功盖千秋!”
“不。”谢才卿慢慢坐起来。
“不急这时半会儿!”福安是尹贤徒弟,尹贤对他好得很,尹贤对状元郎赞不绝口,福安自是和状元郎亲近,道,“您千万好好休息!”
“……”谢才卿坚持掀毯子,腼腆笑着,
“原来如此。”福安公公看向侧太妃。
谢才卿给太妃使个眼色,太妃便下去。
厅里时只剩下谢才卿和福安。
福安喜道:“奴才其实知道,不就是为陛下!陛下调您去御前效劳!”
“……”谢才卿黯然眼睛眨眼熠熠生辉,不可思议道,“什?”
“……”太妃心道小王爷还真是近墨者黑,道,“苦肉计?”
“是啊,总得让他愧疚下,好催他快点想明白。”
“也是,常人都不可能那快想通,更别说个皇帝,”太妃道,“你打算病到什时候?”
谢才卿说:“病到他调回去。”
太妃说:“那得有段时间,想看什书,去买回来,天四本,二十本够不——”
萧昀想起什,喊道:“福安!福安!朕香囊呢!”
“……”从萧昀那儿出来后,谢遮立在屋檐下,叹口气。
陛下向来想干就干,干完再想,行动力执行力惊人,致力于解决问题,还从不囿于成见,旦瞄准谁也劝不动,还不怕承担后果,这些年就没他想干没干或者干没干成事。
这下子突然“想通”,行动起来,也不知道谢才卿顶不顶得住。
就是不知道这波劲儿能持续多久,别上手就把人丢,那谢才卿就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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