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拍注意到,和皇帝样,原先戴香囊驱蚊谢才卿,也不戴香囊。
皇帝衣袍开始穿得丝不苟,谢才卿直都穿戴整齐,丝不苟,眼下上衙,竟是没穿官服,穿起领子稍高衣袍。
这是要将女儿许配给他意思?
谢才卿受宠若惊又惶恐,他最多再过两三月就要回南鄀,绝不想在这儿结任何亲事,更何况他和皇帝间还不清不楚。
刘韫性子在这儿,他旦下定决心,不管他肯不肯,怕是都要硬来。
谢才卿立时要委婉出言相拒,刘韫拉着他手,表情却忽然顿。
他之前地没在意撩起谢才卿点衣袖,眼下定睛看,谢才卿莹白修长手腕上,有点红痕。
谢才卿暗叹口气。
他知错,但他真改不。
刘韫依然板着脸:“要老夫说,除非陛下能宠你辈子,但这根本不可能,你知不知道,陛下宠过最长个臣子,也才不到两个月。”
“指挥使那是和皇帝有过命交情,你怎和他比?指挥使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觉得陛下会宠你多久?”
“……学生知错。”谢才卿说。
才卿报之以淡笑,立在刘韫屋子门口,叹口气。
他能怎办?
萧昀精力旺盛,没日歇,还瞧着半点不累,他却吃不消,人精力是有限,在旁处耗完,工作上自然会有所懈怠。
刘韫偏偏又是个严师,和他皇兄比不遑多让,原先将他时间挤占地分毫不剩,如今他这般“懒散”,他自是要生气。
进屋子,关上门,刘韫板着脸说:“你这些日子这样懒散懈怠,可对得起圣上信任宠爱?”
刘韫对着那个红痕瞧两眼。
谢才卿低头,看到那个昨晚萧昀吻在那儿红痕,心下惊,下意识就要抽手,忽然清醒这有多欲盖弥彰,忙又由着刘韫拉着。
刘韫说:“这是如何弄?”
“……天气炎热,蚊虫众多,怕是不注意咬着。”
刘韫本来还不以为意,猛地听到这个说辞,觉得十分耳熟。
刘韫道:“下次再有懈怠,可别怪老夫罚你。”
谢才卿脸色微变,声不吭。
刘韫也没注意到他没应声,神色缓和些,拉过他手,语重心长地摸着:“实话实说,老夫很欣赏你,无论是为人还是才学,你都无可挑剔。”
他向来刻板脸上涌上抹赧色,语气依然硬邦邦:“老夫女儿在马车上见过你眼,也喜欢得紧,你努力些,你无依无靠,老夫总是能做你靠山。”
谢才卿怔。
“……学生知错。”谢才卿乖乖巧巧立着。
刘韫说:“过来。”
谢才卿听话走过去。
刘韫叹口气说:“你出生贫寒,和那些富家子弟比起来,就是输在起点,自己还不思进取,日后当如何是好?陛下宠爱是时,后宫有句话,花无百日红,其实前朝也是,人这辈子连长久朋友都难有,更何况是虚无缥缈圣心?”
谢才卿道:“学生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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