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才卿听着他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皇兄，在他看不见
地方，脸色越发铁青。
“你不知道江怀逸脾气跟个俏寡妇似，女儿估计得被他逼着裹脚吧？那个爱干净，谁碰
他
下，他估计自己手都得砍下来送给人家，朝服都是白，知道是上朝，不知道还以为上坟呢。”
谢才卿脸色黑沉，淡淡道：“那陛下以为他如何？”
“噢，”对这个话题萧昀显得有些不耐烦，“凑合吧，才学没得说，是个不世文才，但先天性子缺陷太大，不适合做皇帝，当个朝中清流顶梁柱挺好。”
“当皇帝话，看似强硬，实则过于重情重德，为情分道德所困，在乎旁人眼光，放不开手，优柔寡断黏黏糊糊，过于理想，非黑即白，固执己见，不善变通，还喜和不喜战，偏偏他南鄀兵马衰弱，要不是治世安民皇帝，是能打天下皇帝。”
“……”谢才卿心下笼罩不安黑影都被冲淡不少。
萧昀说：“你没见过朕见过啊，南怀逸长得跟庙里尊大佛似，哪有朕俊？”
谢才卿愣，萧昀去过南鄀？明明没有。大宁皇帝亲临南鄀，这
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史官也不可能不写。
难道他乔装打扮去过？
他慢拍反应过来萧昀什，脸色黑下来。
可那份奏折还在案上。
见人又成闷葫芦，萧昀气笑：“你就不能哄哄朕？都是朕在哄你，朕个皇帝什时候这哄过人？”
“……陛下俊美。”
“敷衍。”萧昀黑下脸。
“微臣真心话。”
大半路，估摸着最多十来天就到京城。”
谢才卿惊。
为什使臣走那久，他点消息都没收到。使臣队伍浩浩汤汤，弥罗探子不可能注意不到。
知道却没告诉他，多半是怕他难过。
萧昀语气隐隐带着炫耀，谢才卿心下不舒服，沉默着，却听萧昀道：“朕美还是南怀逸美？”
“他是个绝对好人，但不会是个多好皇帝，再勤政都没用，他就不是干这个料，搞点文教，指不定现在桃李满天下，反正肯定比当皇帝好。”
谢才卿咬牙，忍着否认，萧昀说话向来尖锐毒辣，这话并无丝毫讥讽之意，只是平淡不带丝
萧昀才像庙里尊大佛。
“陛下如何见过？”
“朕前几年在弥罗山庄住段时间，见过他，十几岁都跟个佛似，现在，”萧昀乐，“道行估计挺深得吧，估计能普度众生，劝人断情绝爱，戒奢戒欲，早日成仙。”
“……”谢才卿咬牙。
“又不说话，朕还就不信，”萧昀把人稍抱起点，“来来来朕给你描述下，你好好评评。”
“你还是不认为朕比南怀逸美。”
“微臣没见过南怀逸，陛下俊美是事实。”
“你就说句朕比南怀逸美怎？”
“未曾见过，不敢言语，微臣怕欺君。”
萧昀怒道：“你还是不觉得朕比南怀逸美！”
谢才卿唇角微僵。
原来他是计较这个。
“微臣没见过南怀逸，如何比较？”
“非要比较才行？”萧昀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没听见他应声，没好气道，“小没良心不识货，朕哪里都骑绝尘好？”
谢才卿歪头，眼前萧昀侧脸俊美英挺，可能是看习惯，是顺眼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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