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才卿茫然点点头：“那……
们去哪里用膳？”
萧昀拉起他
手，谢才卿吓
大跳，醉仙楼门口人多眼杂，他下意识拨掉萧昀手。
萧昀说：“戴着呢。”
谢才卿这才意识到他们都戴着人皮面具，于是他又把手塞回去。
塞完才后知后觉，戴着人皮面具就戴着人皮面具，他为什
要塞回去？
他看眼从他们身侧陆续经过华服之人，立即改口：“们进去吧。”
萧昀愣，忽然笑。
不是冷冰冰陛下和微臣，“们”二字，好像下子他和谢才卿是路人。
“进去？”萧昀诧异道。
谢才卿怔：“不是用膳？”
小男孩嬉皮笑脸，任由男子揪着，嘿嘿道：“兄长，能不能不要告诉爹……”
“你听话当然不告诉爹！不然让他给你吃竹笋烧肉！长记性没？”
“嘿嘿兄长最好。”
二人渐渐走远，谢才卿抿抿唇，脑海里是皇兄罚他场景。
他不听话，皇兄不会动手，但是会罚他站或抄书。
……”
不知道从什时候起，他几乎忘演这回事，好像是在演小白兔，又好像是在演他自己。
日子久，他也分不清楚在萧昀面前这个是小白兔还是他自己。
毕竟小白兔也是他在演，是他部分。
也不知道什时候起，萧昀可以眨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他也分不清，萧昀能读懂是小白兔还是他。
眼前萧昀笑得欢，他这把戏最近已经玩惯，谢才卿也不知道怎回事，总是慢拍，总是会在迷迷糊糊时候做出些傻得可爱事情来。
谢才卿盯着被萧昀握着手。
“在纠结，抽出来，好没面子，是自己塞进去，不抽出来，也好没面子，个男子，被另个在大街上男子牵着，是不是？”
萧昀说到半就忍不住笑出声，
“是啊。”萧昀说。
“那怎不进去？”
萧昀惊讶说：“没说带你在这儿用膳啊。”
谢才卿看着他们停在醉仙楼门口马车：“……”
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就是之前停习惯，叫人把马车停在这儿罢。”
他记得那时候他特别小，身子又不好，抄着抄着累睡，早上起来，书就抄完。
那个时候他还傻傻以为有田螺姑娘。
萧昀倚在马车边，懒洋洋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这瞬谢才卿很真实，让他心头莫名动，他顺着谢才卿视线看过去，愣愣，眼底浮现丝然，他抬头扫眼眼前豪奢酒楼匾额。
醉仙楼。
谢才卿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萧昀：“陛……”
他当然不希望是后者。
萧昀吵吵路，又是给他穿衣服，又是捧着他脸给他贴人皮面具，好容易折腾完，马车也驶到目地。
街上车水马龙，街两边摊上物什琳琅满目，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正是百姓归家时刻，夫妻并肩，儿童追逐，入目没皇宫金碧辉煌、森严凛然，尽是朴实动人人间烟火气，叫人不经意间卸下所有重担和枷锁，获得半晌喘息机会，露出丝轻松明朗笑容。
谢才卿立在富丽奢靡马车边，静静回头望着。
街中个短褐衣男子揪着个小男孩耳朵：“让你皮！这都几点还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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