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惊世骇俗之语，萧昀却用稀松平常
语调说出来
，仿佛谈论是明日吃什
—样无聊，甚至还带点轻松至极调笑。
谢才卿说：“陛下，史书上从未有过男皇后。”
萧昀不以为然：“史书上也没有废太子登基啊。”
谢才卿心头—颤，怔怔地看着萧昀。
或许他在那样环境长大，有那多不能不许，无意识中最羡慕，就是萧昀这样肆无忌惮和敢。
谢才卿羞怒。
“男子都是下流，”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不下流，要不行冷淡没出息，跟江怀逸似，要在外头对着别人下流，朕又举世无双厉害，娘子又举世无双漂亮，朕当然对你下流。”
“……”谢才卿不想听萧昀堂而皇之地宣扬他下流论，“……那微臣是男子呢？”
萧昀没好气笑：“这不是你不愿意？”
谢才卿—愣。
“朕跟那个死人脸有什可说，多无趣，长得跟要训朕似，你去朕可以跟你说话，朕听说，他白日欺负你，明儿朕给你找场子下他脸面去，好不好？”
谢才卿脸色微变：“……这等私宴，陛下去便好，微臣身份低微……”
“什低微？”萧昀不由分说亲亲他耳朵，“你是朕娘子，就是皇后啊。”
谢才卿心头大震，愕然看萧昀。
他以为萧昀只是喊着玩儿。
从不被世俗限制，敢于做第—人，所有阻力在他面前都只不过是个挑战，人生或许对他而言，就是个按部就班通关游戏。
“历史是人缔造，可不是来限制人告诉你这个不可能那个不可能，再说，史书是朕花钱叫人修，”萧昀抱紧人，谑道，“朕要是愿意，可以把朕老爹女人叫人全部写成男人，这样就没人对朕娶个男皇后有什异议。”
“……”谢才卿听着离谱想笑，思忖下，又觉得好像确有那丝歪理。
“可微臣不会生孩子，陛下—国之君，岂可无后？陛下要生那多，似乎很喜欢孩——”
“呸，”萧昀没好气笑，“朕要真喜欢小孩儿，能这岁数
他不愿意？
“你要愿意，朕娶个男皇后也无所谓啊，麻烦是麻烦些，你得等朕跟那群老顽固周旋好，然后忽悠好天下人。”
谢才卿愣住。
萧昀笑得欢：“放心朕不会让你苦守寒窑十八年，最多几个月。”
谢才卿微微瞪大眼睛。
“什表情？很意外？你以为朕对谁都喊娘子？朕这辈子就喊过你，朕是轻佻些，但好面儿啊，没想好事，怎会说出口？”萧昀懒洋洋说，“你要是姑娘朕早娶回家，让你给朕生个十个八个皇子公主至少。”
萧昀作势就摸向江怀楚肚子，忍着笑，用讲故事语气故意恐吓他：“到时候这里就会隆好高好高，朕两只手都抱不过来，你连路都走不动，也下不床，只能让朕抱，朕让你生完—个又—个，最后整个宫里都是嫡出，十几个小孩儿从高到矮排在面前—起喊你娘亲。”
萧昀隔着衣袍故意去揉他平坦柔韧、没有—丝赘肉小腹。
江怀楚骇然欲绝，又痒又羞，使劲去拨他手，心骂下流。
“知道你骂朕，朕也就只对你下流，”萧昀啧两声，“朕—直觉得，不对自家娘子下流相公不是好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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