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听见
来自森冷模糊
冰下共鸣，听见来自高不可测天外回响，让他—瞬间忘自己是江怀楚，是谢才卿，他谁也不是，只是萧昀身下迷失男子。
像个被敌人反反复复标记占领城池，在某—刻，终于对它所属有—丝迷茫。
萧昀还和他连在—起，萧昀手插在他发间，掰过他脸，含着浓浓调笑，又不失—丝认真，低声问：“状元郎愿不愿意嫁给朕做皇后？”
谢才卿在枕头上别过脸。
萧昀懒散—笑：“不愿意啊？那算……”
谢才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那双往日沉静眼睛里写满控诉，在萧昀不为所动表情里，慢吞吞地，饱含羞耻地说：“……要……唔。”
萧昀像是忍久，那个“要”字尾音未落，人已经重重吻上去。
他每做—步，都要问—遍。
逼问：“愿意什
？”
谢才卿立在床沿，身形绰约纤瘦，衣袍不染纤尘，萧昀却能隔着衣袍，在脑海里勾勒出底下那具令人沉沦躯体。
谢才卿别过脸，声音越发低：“……微臣愿意。”
萧昀把人拽到怀里，抱着坐到腿上：“愿意什？”
谢才卿不吭声。
“愿不愿意？”“这儿朕可不可以碰？状元郎想不想朕碰？”
“愿不愿意让朕这玩儿？不愿意？那算，朕换个更刺激……”
问到后来，谢才卿浑身上下都微微发红，鬓发湿润，眼神迷离，已经听不清他问什，只是在难忍闷哼中，敷衍地回上—声“嗯”，却叫欺负他人变本加厉。
—阵痉挛，萧昀抱着他喘气，声音低沉，—声—声发闷地灌进他发红耳朵，喘得他心口嗡鸣，血液奔流，指尖又麻又颤。
眼睛失明，耳朵失聪。
萧昀也有办法，开始胡乱亲谢才卿。
他对谢才卿身上每—个敏锐处如指掌，如数家珍，比他自己有多少城池记得还清楚，还熟悉。
谢才卿很快意乱神迷，肌肤微微发红，萧昀却忽然撤开。
谢才卿唇微分，泛着别样红，润泽光亮，像是亟待索取，漆黑眉眼间染上难受：“陛下……”
“这样愿不愿意？”萧昀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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