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甩袖,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仿佛从未来过。
谢遮往大牢里唯处住人地方瞥眼,心下万般复杂,转头跟上。
良久,牢里江怀楚忽然抬起头,眼睛微红。
萧昀。
如果他能自己怀孕,早就怀。
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腿上,好半晌动不动,像只受委屈独自躲在角落里埋着脸消化小白兔。
萧昀进大牢,打老远就看到这幕,脸上滔天怒气滞,蓦地心头痛,回头怒视谢遮。
谢遮吃惊。
他也不知道怎回事,先前萧昀问谢才卿什态度,他只能如实说,萧昀才怒不可遏地来。
都到大牢里,这里不可能有谢才卿人,谢才卿不可能知道萧昀来,提前做戏博取同情,好让萧昀从轻发落。
萧昀跟老祖宗学医术,老祖宗就是弥罗山庄天下闻名神医老庄主。
老庄主是个大忽悠,不然自己也不会被他忽悠到这儿来。
老祖宗是大宁先祖,不可能想大宁无后,所以教萧昀避孕之药,定是假。
他已近百岁,研习医术越五十年,想要瞒骗过活得还没他研习医术半儿时间长萧昀,并非难事。
那不是避孕药。
难道他人前冷硬,岿然不动,人后柔软,独自脆弱?竟和江怀逸似。
萧昀彻底停下步子,在原地站许久,身形像座雕塑,身上似乎有两种力量在无形地撕扯拉锯,似乎要将他撕成两半,人却依旧是那个威仪谑笑、任何事皆不入眼皇帝。
永远隔岸观火,永远高高在上,玩弄旁人于股掌间。
永远赢家。
谢遮用眼神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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