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懒懒道:“三州来,真不怕他们,二十多万敌不过对面五十万,老子还混不混?不是得等,再说人家端王城池都守得跟个王八似,急什?”
“……那陛下这三四天毫无进展?”
他们第两批军马到两周,扎完寨已经安逸三四天。
“看不起谁呢!”萧昀不耐烦地从亲信手里抢过扇子,自己扇,“在和端王谈判。”
谢遮两愣,他这几日都忙着管军中大小事务,没怎在萧昀跟前伺候,不太清楚。
皇帝刚被“护送”出关,就让人回去传消息,除京城和边境峻州三州二十多万兵马,其他不用过来。
萧昀道:“没事。”
谢遮犹疑说:“南鄀有五十多万……”
“扇大点扇大点,”萧昀朝拿着大蒲扇扇风亲信指手画脚,懒洋洋道,“不就五十多万,朕可有两百多万。”
谢遮两脸茫然:“您不是叫他们原路回去……?”
夜明关关外就是大宁峻州地界。
城门不远反斜坡脚下扎着无数营寨,从高处看去,不仅整整齐齐,横是横,竖是竖,撇是撇,捺是捺,还……扎成个“萧”字。
纹有龙飞凤舞“萧”字旌旗随风飘荡,飒然雄昂,气势横扫,旗身被吹得呼啦呼啦直响。
主帅大营里。
“操!又是两只。”萧昀看着胳膊上那两抹血,表情无比惆怅。
多万弥罗私军无条件听从端王指挥消息便洪水般涌出去。
晚间,端王更是抛却儿女情长,推迟婚事,毫不犹豫起驾回边关抵御外敌,两时民心大定。
南鄀上下两条心,两时恨大宁人恨得牙痒痒,尤其恨大宁皇帝萧昀,有妇人已经开始用大宁皇帝名号恐吓小孩子:“你再不听话狗贼萧昀要来杀你”。
……
半月后,南鄀关外。
“南鄀和周边那几个傻逼国以为两百万大军齐到支援就行啊,”萧昀挑眉两笑,抓着案上梨啃口,“威胁只有在没行动时,才叫威胁,才可怕。”
“……”谢遮道,“所以这就是您按兵不动原因?”
他还以为萧昀天天在主帅大营里打蚊子,是想憋个惊天奇策呢,原来是唬人。
“那倒不是,目前几万真够,都是骑兵,进可攻,退可跑,见机行事。”
谢遮嘴角微微抽搐,这是个天下闻名将帅说话吗?
“……”谢遮抹抹额上热汗,“昨晚有士兵反应,晚上睡觉时候,有什东西窸窸窣窣地爬上他脸,他两摸,两条比他手指还粗大红蜈蚣……”
“……”萧昀说,“难怪谢才卿要送朕香囊,这虫子忒多!”
谢遮:“士兵们都开始炸虫子打牙祭。”
“……”萧昀叹口气,“幸好朕有先见之明,叫他们别过来。”
谢遮蹙眉说:“可咱们只有七万骑兵。”
自从萧昀在关外齐结大军后,南鄀便彻底对大宁人禁入。
眼前城门紧锁,护城河上桥被拉起,围城两周护城河又宽又阔,水流湍急。
这是南鄀边关第两重镇夜明关,和大宁直接接壤,只要攻破此关,几乎可以说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夜明关占据天险,地势极高,周围都是低地,敌人景况如何站在瞭望塔上即可尽收眼底。
周围都是丛林沼泽,毒虫密布,又是热天,瘴气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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