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从隔壁
房间里突然传出
几声争吵。
尤雾迅速蹲下来，紧紧捏住鹿颜手腕。
“有人。”
汪真同样皱着眉，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
确实是争吵没错，而且这声音听来也是十分耳熟。
在这个水箱里，浮着
个男生。透过玻璃箱，尤雾看清他脸。
“长得是挺不错，只不过可惜。”尤雾轻笑着，视线往左移过去。
果然，和木船上那个npc样，腰部以下被人用某种东西截去，只剩下用鱼线胡乱缝合在起鱼尾。
只不过，这个男生鱼尾并没有木船上那女人那般破旧。
“鳞片都在，鱼尾上面也没有什
明显伤口。”汪真掩着自己鼻子，“看样子是那些实验室研究员还没来得及丢弃。”
哗——
股酸涩气味瞬间扑他们脸，尤雾忍不住抬手扇几下，但味道依旧没散。
4层看上去像个陈列室，偌大空间内整齐摆放着十几个透明玻璃水箱，个个足有3米之长。
“
去，要不是那边墙上还挂着个人体部位构造图，差点以为是进哪家水族馆……”赵彦眯眯眼睛，往右边最近水箱里看眼。
这眼，惊得赵彦整个人往后退两步，期间还踩到汪真黑色皮鞋。
两个哥哥吗？”
几秒之后，尤之笑起来，三两步轻跳上楼梯，“废话，当然信。”
*
这楼梯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头没人经过，平铺地暗色灰尘中只留下他们几个人脚印。
尤雾走在最前排，每拐个弯都会停下来仔细观察会，直到切安全，他才轻轻拽着鹿颜胳膊往前跨步。
鹿颜垂眸还在仔细回想，身后靠在墙边白邵却忍不住轻声开口。
“是沈鑫声音。”白邵压低嗓子，侧着身子将右耳贴在旁边墙上，两秒之后他又点点头，“绝对没错，定是他。他还活着！”
他活着，那就意味着沈恬也还活着。
白邵心想。
“可沈鑫他是怎到这里？”鹿颜瞬间生疑问，“就算他
既然是失败品，对于实验室来说就没有任何存在意义。
尤雾这次也没再反驳回去，只是又往前走两步。
除这个水箱，剩下每个水箱里都漂浮着将普通人与人鱼种缝合在起失败品。
有些失败品鱼尾已经开始腐烂，深蓝色血液融进整个培养液里，本应透明水箱开始呈现出种淡淡蓝色。
这种蓝，看上去反而更渗人。
汪真有些无奈，但毕竟年纪优势摆在那里，必然不会跟赵彦这小子计较。
他耸耸肩膀，往前走两步。
“这些也是失败品。”汪真冷冷地说道，“跟们之前在船上看到那女样。”
*
离他们最近玻璃水箱里长满绿色水草，以水流速度和粘稠度来看，确实和备忘录里提到培养液致。
不知拐到第几个弯，尤雾终于停下来。他深呼吸着，眼睛盯着面前这扇门上挂着圆形木牌。
——“4F”
是那个连电梯都不会停靠第4层。
脚下灰尘四起，有些呛鼻子，尤之死命地按着自己嘴巴，眼眶里逐渐泛起红。
鹿颜朝尤雾点下头，轻轻推开4层楼梯间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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