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
不对，已经算不上是个正常人
，只有
张脸。
那张脸之下，早就没正常人
躯壳，反而被堆白色腐肉所代替，森森白骨堆在那团腐肉之中。
“救救
……救……”那张
系统bug修复倒计时还在进行，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继续耗在这栋教学楼里。
尤雾垂眸接过那条黑色长布条，抬抬胳膊很是随意地蒙上自己眼睛。布条多出来部分被他在脑后打个结，等到切准备就绪，尤雾又开口。
“颜哥，你会觉得矫情吗……以前，就总喜欢故意撩拨你。”尤雾呼吸声突然加重，他伸手轻轻探寻到鹿颜十指，最后顺着指缝溜进去，“其实是因为你太优秀，总是想着你能多看几眼。”
“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好好回答你。”鹿颜笑笑，扣紧手指。
*
尤雾经历过那份恐惧，鹿颜也早在十年前就跟着体会遍。但现在，鹿颜依旧不知该以什
样方式去磨平尤雾内心深处这鲜血淋漓伤口。
“颜哥……”尤雾嗓子哑厉害，乍听跟伏在地上缓缓挪动守夜人没什太大区别，他眼底发红，攥紧双手，“不想救……不想救他。怕，最后救不任何人。”
鹿颜朝窗外某个角落看眼，往楼梯口又迈近两步。
“尤雾，以前事情已经过去……有没有跟你说过，从此之后会直直保护你。”
尤雾怔下，偏头看过来。
将整张脸深深埋进胳膊里。
几秒之后，在阵电流声中，他对系统说道：“，……身上太脏，还是不去。”
可尤雾并不知道是，那天，系统内部白色教堂大门外，有个大不他几岁男孩。
他衣摆上同样沾擦不去血渍，所有人看他眼神里充满质疑，甚至背地里喊他“小怪物”。
可尽管如此，那男孩眼里依旧带着丝丝无人而轻易触碰到期待。
通往5楼楼梯上有好几摊白色粘稠液体，像极从守夜人眼睛里流出来东西。
除这些，还有更浓烈恶臭味冲着他们而来。
鹿颜走很慢，时不时回头盯几眼尤雾，提醒好几次让他绕边走。
5楼走廊里，并没有他所意料到那混乱，两边依旧趴满身姿残缺守夜人。
而在走廊最右边，那堆散乱残骸中，鹿颜却看到张沾血脸。
“不骗你，更不会背叛你。”鹿颜微微笑，不轻不重地敲下尤雾脑门，“发誓。”
“所以，以后别再害怕。”
*
鹿颜不知道从哪里摸条黑色布条出来，他伸伸手递到尤雾面前。
“这个……是刚刚从1楼画室外面捡来。放心，检查过，这上面没有血。”鹿颜突然笑笑，“很干净，跟你样。”
*
“那天在白色教堂外，你并没有出现。”鹿颜忍不住吸口气，“所以后来，特意去查你最后那场游戏所有数据记录。”
他确实知道，尤雾所经历过那场游戏，在当时所有10星难度游戏场景中，最为血腥恐怖。
恐怖不是什可怕怪异游戏npc，只有人心煎熬和扭曲。
而尤雾从这肮脏不堪人性中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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