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宫侍忙迎至床边:“元君,怎?”
“不必去禀陛下。”他低下眼帘,仿佛切正常,“扰她做什。”
那宫侍回道:“元君过虑。是陛下专门吩咐,说待您醒,便让人赶紧去禀声。”
每个字都让人心惊胆寒。
他不敢设想女皇这样吩咐是要做什,更不敢设想如若女皇知道他瞎又会干什。
侧殿,元君在入夜时醒来。
几是睁眼刹那,双腿剧烈酸痛就涌向全身,他下意识里声低嘶,不远处旋即有声音响起:“元君醒?”
接着又听那声音说:“快去禀陛下。”
楚倾时却顾不上反应,那阵酸痛牵得他头脑发胀,四肢百骸都被不适渗透、绷紧,没有丝毫地方逃得过去。
待得这种不适缓解下来些许,他又发觉眼前不对。
又听女皇和颜悦色地继续说道:“眼下让他把身子养好最为要紧,但你哥哥贯傲气,这次又闹到这个份上,他有什不适之处也必不愿跟说。你去他身边,他若有什不适地方你便来回,免得再拖出什大病,你看行不行?”
打商量口吻让楚休心惊肉跳,他轻颤着抬头,却见女皇脸真诚。
“……下奴遵旨。”他硬着头皮道。
“那就这定。”女皇松气,“你先去歇着,等你哥醒,朕与你起去见他。”
楚休哑哑,又个字也不敢多说地连忙告退,待得退至外殿又看见楚杏,他才想起忘探探女皇叫楚杏来是什意思。
这场交谈于虞锦而言,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面上自是有正事要说,实际却是为“拉拢”下楚休,让他通过这次交谈别再那怕她,别觉得她是个女魔头。
于是虞锦做出很轻松要说悄悄话姿态,朝楚休勾勾手指:“你过来。”
楚休心弦紧绷,头皮发麻地步步走近。
女皇生得十分美艳,又俱帝王气势,不怒自威,眼下这副样子直让人觉得她像个道行高深女妖,笑靥之下布满危险。
但愿她只是随口提,听过便罢吧。毕竟他们成婚两年,她都不曾进过德仪殿大门。
却是不过多时,清亮女声就从门口响起来:“元君?”
楚倾滞,下意识地
——他眼前是亮,但看不到东西,唯有团团厚重雾气逼在面前,挥不开散不去,遮天蔽日。
恐怖猜测令他脑中嗡地声,他惶恐地抬手举到眼前,却只印证那个猜测。
他看不见。
下刹,他猛地注意到自己方才听见什,连忙开口:“等等!”
嗓音沙哑,宛如砂纸蹭在粗糙石面上。
邺风迎上前:“如何?”
“陛下说……”楚休颔首,“陛下说让先去歇着?”
“好。”邺风点头,侧首唤道,“谷风。”
便见与邺风年纪相仿宫侍上前,邺风吩咐他:“你旁边那间屋子是给他,你带他去。”
“诺。”谷风揖,遂向楚休哂,“跟来吧。”.
走到她身侧时,楚休不由自主地死死低下头:“陛下。”
“别紧张。”虞锦抬手,轻拍他肩头,“朕就是想让你去侍奉你哥哥养病。昨天朕跟他……时赌气过火,伤到他。”
楚休听得懵。
赌气过火?养病?
断魂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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