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该如指掌才是,却无清楚。硬是活到第二辈子,才因为没杀这原本要杀人而意外得知。
她忽而觉得自己或许也没有自己所以为那样“政治清明”,史书中说她“昏庸无能”不是全无道理。
“来人!”女皇断声喝,两名宫侍下意识地即刻上前,瑟缩着抬眼,便见到她冷涔涔面色。
“传户部五品以上*员入宫议事。”
作者有话要说:
楚休垂首,声音因为心虚而有些发闷:“下奴在浣衣局时候……有个熟人,恰来自西北。他家里不久前给他来过信,说西北闹雪灾,牛羊几乎都冻死,饿殍遍地……”
虞锦周身栗。
“下奴就想……”楚休紧紧咬牙,“如是此事陛下尚不知情,那遗失那本西北折子,会不会恰是此事……”
他越说声音越低,心里慌成团,生怕女皇问他那熟人姓甚名谁,更怕女皇直接觉得他在信口胡言。
他不由屏息,静听每分反应,便闻女皇深吸口气:“当真?”
些奇妙。
从前歇斯底里那多次,近来才发觉原来他们之间也是能好好说话。
就连立在旁边楚休都看得心情复杂。
上世里他没有亲眼见过他们相处,这世也是直至到御前才瞧见女皇到底是怎样人。在此之前听到就都是传言,以及那道道关乎自身可怖旨意。
这几日在鸾栖殿待下来,楚休却越发觉得眼前之人与他脑海里那个印象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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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休慌忙跪地:“下奴不敢欺君。”
虞锦脑子里都空。
楚休口吻实在不像骗人。那雪灾她竟不知情,有人来偷奏章,她也不知是谁。
再往身里想,如是灾民众多,那逃难流民呢?也不曾见有人闹到京城来。
是真无人往京城逃,或者尚未逃到,还是别有隐情?
心里便有个念头蠢蠢欲动起来,让他想将西北雪灾之事与她直言相告。毕竟就算她已着人去询问,往返也总要费不少工夫,不知会让多少人枉送性命。
是以在女皇正欲离座起身时,楚休开口:“……陛下。”
“嗯?”虞锦看向他,他嗓中噎噎,将心横:“下奴有些事想告诉您。”
“楚休?”楚倾面色微沉,生怕他说错话。
女皇倒是和颜悦色:“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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