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轻松而笑:“上舍生入仕在即,迟早是朝中肱骨,朕就不多见她们。”说着脚下已转方向,“朕去看看内舍院。”
“…
于是,便见女皇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步子。
她面带思量回首,学官忙上前两步:“陛下。”
女皇面带微笑:“朕想去看看学舍。”
学舍,说白就是教室,学生们上课地方。
迟疑之色在学官面上闪而过,她很快抬手,向不远处高大房舍引:“那里便是,臣带陛下去。”
陛下或是与他样飘在半空里,看到几十年后山河动荡、大厦将倾,便想改变些什?
那她会不会……会不会不觉得楚家是*佞?所以才没杀他们,对他与楚杏态度更格外和软起来。
这个念头冒出来,就再挥不去。
楚休想得直倒吸冷气,楚倾连唤他好几声他才注意到。
“嗯?”他故作冷静地走过去坐下,楚倾问他:“也觉得反常,怎?”
举动倒好解释,左不过是陛下有更多考虑。虽然已经过辈子他不知为何会有这样变化,但只消往帝王心术上去猜,也不难想到陛下是有别布局。
让他觉得“反常”,反倒是些细微之举。
比如今日早上陛下拽他去寝殿包扎被碎瓷划伤地方,再比如,方才带楚杏出去时候,陛下是牵着楚杏手走。
在迈过门槛时,因为楚杏个子矮,陛下还特意放慢脚步,低下头小心地等她迈过去,才又继续前行。
这切她都做得十分自然,楚休觉得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可正因如此,才更反常。
女皇欣然点头,随她而去。不多时便已至那高大房舍院门之前,抬头瞧,院门牌匾上书有三个大字:上舍院。
虞锦心里呵呵笑,诓是吧?
太学之中学子分为三等,外舍、内舍与上舍。其中外舍都是新学生,苦读几年,通过公试、私试方可进入内舍;进内舍再读两年,考过就成上舍生。
上舍生读够定年限再行考试,就该开始入仕。上舍上等生直接授官、上舍中等生免礼部试,上舍下等生免解试——也就是说,哪怕仅是上舍下等生,也比寻常内舍生去考官职要容易些。
这样来,若太学*员收受贿赂,可想而知上舍院是重灾区。假使情况足够恶劣,这上舍院里恐怕泰半学生都得是受贿进来,是这些贪,,g“自己人”。
“……没什。”楚休摇头,只能敷衍,“就是心里不安生。”.
太学中,虞锦让楚杏见五妹六妹,就派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去。她来得突然,太学之中*员们没什准备,匆匆地见过礼后,脸上都挂着几分紧张。
虞锦静听着她们小心翼翼随在身后脚步声,心里冷笑涟涟。
呵,个个看着德高望重,其实上欺朝廷下欺学子,没个好东西!
上辈子你们让朕陷在舆论漩涡里被举国读书人疯狂辱骂,这回朕让你们瞧瞧什叫扫黑除恶!
她为什会突然变得细致而心善?
变得不像是曾经那个杀伐决断她。
诚然那个印象他只是道听途说,可道听途说也总有些依据。她现在样子,和传言里大相径庭。
陛下不会和他样,重活遍吧?
若是那样,这些倒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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