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她感觉自己跟失忆样,竟然全然想不起他有过什大过。
皱皱眉头,虞锦拉回思绪:“先不说这个。”
她正色:“相较于楚枚胆大包天,朕更想将太学查个明白,弄清楚枚身为罪臣之女缘何会在太学。刑部与大理寺即日起着手彻查,应事宜,直接入鸾栖殿禀话。”
女皇口吻沉肃,不怒自威,刑部与大理寺*员忙叩拜领命。虞锦又趁机再下旨,着禁军围太学,以便刑部与大理寺查案。
这般来,太学究竟几分黑几分白,便能查个彻底。禁军是她亲
大理寺原就是执掌刑狱之事官衙,日日与律例打交道。大理寺卿又已是位年逾七十老妇人,为人严谨,素日风评极好。如此开口,满殿都是点头赞同低语。
虞锦却是滞。
“此事与元君无关。”女皇沉沉开口。
满殿低语顿时停住,大理寺卿更是愣。
谁不知女皇对元君厌恶至极?宫中盛传女皇与元君大婚至今仍不曾圆房,前不久还为楚家之事让元君在大雪里跪彻夜。
不再坐卧不安,也不再气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躺到床上,困倦感就涌起来。她翻身裹住被子,秒入睡。
翌日早朝,太学弑君大案自是头等要事。
这样无可争论铁案,朝臣们哪怕只是为表表忠心也要求皇帝严惩。于是朝堂上时气氛沸腾,文武百官齐齐下拜,恳求女皇将楚枚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九阶之上,女皇端坐龙椅,不慌不忙地启唇:“众卿意思朕都明白,但这楚枚,杀不得。”
锦讶。
愣愣,她离座起身,也坐到床边去。
隔着方榻桌,她在他眼睛上缠着白绢前晃晃手:“元君你……看得见?”
“看不见。”楚倾声音平静。
她睇眼盘子里姜:“那你怎知道这个不能吃?”
如今大理寺卿所言,既是顺应律例也是顺应她心思,怎她倒又不肯?
殿中氛围变得微妙,虞锦有所察觉,遂又出言:“元君身在宫中,与楚枚并无接触。况且与朕成婚两载以来,元君也无……”
她猛地噎住,“大过”两个字卡在喉咙里。
她想什呢,他怎可能无大过。他明明……
下瞬,她思绪也噎住。
鸾政殿中略微骚动阵,虞锦笑笑,仍是那番拿给楚倾听说辞:“杀她容易,可朕更想让她看明白,究竟孰正孰邪。”
这话实在霸气且又并无轻饶楚枚意思,重臣时都说不出什。
安静半晌,大理寺卿上前:“陛下如此行事是陛下气量,可弑君乃是诛九族大罪。”
虞锦气定神闲:“则楚家上下皆已身在狱中,与楚枚无从接触;二则诸多罪名都还要查个明白才好,只凭这条就发落,朕倒觉得便宜他们。”
“是。”大理寺卿揖,“然楚家子尚是元君,执掌后宫。现下其姐涉此重罪,还请陛下先废黜元君才是。”
他口吻毫无波澜:“臣闻到姜味道。”
……厉害,都煮透还能闻到。
虞锦发自内心地服,缓缓点头。
楚倾心下不禁好笑,颔首忍回,又夹块卤得透烂牛肉来吃.
虞锦在他用完宵夜后回到寝殿,乍觉自己烦乱大半日心情不知何时已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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