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不狠?
“……哪来‘也’?”楚倾扶住额头。
楚休歪着脑袋:“陛下那狠,她不像……”
楚倾窒息:“楚休!”
他几是拍案而起,边走过去边吩咐:“送他去侧殿歇息。”
“不妨事。”女皇声音稳稳地他背后截过来。
楚休:“是丹顶鹤吗?”
虞锦:“……”
她发现,楚休现在状态,大约相当于在酒品不太好醉汉和吃菌子导致中毒国云南人民之间反复横跳。
她忍着笑让宫人去备膳给他,又着人取只干净碗,先盛碗清汤丸子给他吃。
楚休被宫人喂个丸子,好像这才注意到虞锦存在。
两个人又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殿梁。
楚休声音惊恐:“有!头!熊!”
虞锦噗地声,差点被汤呛到。
下意识里发觉此时发笑实在残忍无情,她又赶紧忍住。目光无意中划过楚倾,却见他也是通又难过又绷不住想笑纠结样子。
她便下子忍不住,死闭着嘴,就笑得双肩抽搐。
剧情在宫斗里常见,给人闷棍可不常有。
她只得衷心祈祷楚休早日康复。
不仅是因为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实在可怜,更因为楚休现下是她在这个世界唯“同类”,她对他有种不样情谊。
再说,好多事还靠他给她搞前情提要呢。
楚倾自比她更为忧虑。忧虑之下,两个人都半天没话。后来虞锦经宫人提醒才知原来晌午都已过,他们都还没用膳。
楚倾身形微僵,转过身揖:“楚休……无心之语,陛下恕罪。”
“朕说,不怪他。”虞锦心如止水。
他怕她怪罪,自然紧张。但他那是不知道她在后世评价里被骂成什样!
相比之下,楚休这两句算什呀。
况且,楚休也没说错。
他认认真真地审视她会儿,露出醉汉般迷离笑:“这个姐姐长得真好看……哈哈哈……”
楚倾面色白,当即低喝:“好好吃你,住口!”
虞锦笑笑:“没事,朕不怪他,元君安心用膳吧。”
楚倾颜色稍霁,颔首:“谢陛下。”
“‘陛下’?”楚休因为这个称呼蹙蹙眉,再度审视起虞锦来,眼底存着深深疑惑,“你为什也是陛下……”
楚倾强板着脸跟楚休说:“你现在脑子不太好。没有熊,你睡吧。”
楚休还不高兴:“你才脑子不太好……”说着坐起身,睡眼惺忪地定定望望他们,“也饿。”
虞锦刚想吩咐宫人给他备点合口午膳来,他又“咦”声,两眼放出异彩:“那边怎……”
他指着正对面窗子,怔怔看会儿,使劲揉揉眼睛。
虞锦与楚倾也看眼,啥也没有啊?
“传膳吧。”她烦乱地吩咐句,心下缓着气跟自己说:饭还是得好好吃,饿着自己不顶用。
于是午膳很快端上来,二人先前没有特别吩咐,桌上便是如常膳食。
但他们又都没什胃口,桌上就只剩几道清淡菜受欢迎。淋着香油凉拌豆腐被盯着吃,鲍鱼海参反倒无人问津。
在虞锦示意宫人盛碗清汤给她时候,楚休迷迷瞪瞪地醒。
“哥……”他们听到他虚弱地唤,不约而同地看过去,便见躺在床上楚休僵硬地抬手,指向房顶,“你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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