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足足个多月没见面。
虞
沈宴清点点头:“那臣这便去。”
虞锦嗯声,而后只眨眼工夫,沈宴清就不见。
殿梁上也没人,真不知道她是打哪儿走.
之后数日,虞锦都没再去德仪殿,有事就找楚休来问问,绝口不提楚倾。
于是楚休伤病初愈回来当值时不免忐忑,显然想探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楚倾气。虞锦很想宽慰宽慰他,但是吧,又不知该怎说。
正正色,她直说主题:“你帮朕盯个人。”
“盯梢?”沈宴清惯是不羁性子,在圣驾面前也没太多拘谨,听言脸好笑,“什人,竟要臣亲自盯着?”
虞锦:“方贵太君。”
沈宴清神情明显震。
暗营素有规矩,只奉旨办差不过问原因。但这个答案实在太让人诧异,她哑半晌,终是试探着问声:“……方贵太君?”
沈宴清这个人,在朝中“查无此人”。放在京里,明面上身份是方巨贾,名下布庄、银号、酒楼、茶肆,乃至青楼不计其数。
但其实这些生意与沈宴清看似纤弱身形样,都是障眼法。她真实身份是暗营指挥使,那些生意她都顾不上亲自去管,至于“纤弱”身形之下,是随便伸手就能把人锁喉致死本事。
暗营只听命于天子,朝中宫中也不过小部分人清楚暗营确存在,于更多*员而言,它都不过是个子虚乌有传说。
所以哪怕只是为隐匿行踪,暗营中人也有个算个都得是高手,指挥使尤其如此。
虞锦发话,邺风就进侧旁书房,打开暗格,掰下里面木钮。暗格里依稀有轻微响声传来,像是环扣环机关,运作中将那轻微声音越送越远。
——她觉得自己没在生气。毕竟是在这个位子上,她真要气得那厉害,就算不能杀楚倾,找点茬治他下总也可以,但她并不想。
可同时,她又想那天事就怄慌!
所以他不来找她,她就不去找他。
哼。
家子罪臣,还打算让她去跟他低头不成?
“朕时也说不清楚。”虞锦顿顿,“只是有些事让朕心里不安生,你且盯着便是。”
“诺。”沈宴清应下,秀眉浅锁着想想,又问,“那安王那边……”
安王就是虞锦二妹虞绣。
虞锦略作思忖,摇头:“先不必管她。”
暗营人本事再大,盯得人多也还是会增添被发现端倪机会,旦打草惊蛇就是麻烦。现下她对他们不过几分怀疑,倒也不想招惹那些不必要麻烦,先探个虚实再说。
皇帝召见暗营指挥使,历来是这样召见。至于里面机关究竟是何构造,虞锦也不清楚,只知它环环相扣铺得甚远,终点直通到沈宴清府中。
等约莫刻,女皇从容不迫地挥退宫人。又过不多时,道黑影从殿梁上直落下来。
“陛下。”沈宴清抱拳。
虞锦下意识地抬头扫眼殿梁——讲真,虽然她做两辈子皇帝,到现在也依旧好奇,皇宫戒备森严,沈宴清到底是如何次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宫来。
虞锦刚登基那会儿就想过,前辈女皇们真是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八个字做到极致。不然若暗营指挥使有什问题,弑君都不过眨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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