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晨风还给她带个小佛像,说是保平安。
从那天开始,那个小佛像就直在虞珀脖子上挂着,早已浸透她温度。
只是眼前人,却如佛像刚到手时样,冷冰冰:“殿下误会。”
邺风平平淡淡垂眸:“在下奉旨办差,只是转达陛下意思。”
“是?”虞珀黛眉立,站直身子,“好,那们现在就找陛下对质去——若陛下没说过,你可就是假传圣旨!”
虞珀悠悠着绕着他转,边打量他边轻笑:“给你写多少封信,你就当没看见?”
邺风面不改色:“下奴与殿下不熟。”
“是,不熟。”虞珀坐在他侧旁几步远矮柜上,抱臂,“那你听说要去出征,别过问事呀!”
这事她夜半无人时冷不丁地想起来,都会忍不住闷在被子里笑。
那日鸾栖殿见,她就看上他。但他并不喜欢她,拒绝得不留点情面。
年代男人们不太习武,但骑马不少人多多少少接触过点,只是成婚之后碍于礼数不得再碰。虞锦换位思考,只觉得在这种小事上都被拘得这紧实在没必要,不妨趁机让大家都松快松快。
于是第二天早,营地里人就空大半,大家都去周围山头上浪去。虞锦自也策马而去,希望能打几只狐狸回来做个斗篷,或者碰上鹿群也是极好——晚上可以加个菜!
她身边宫侍们便难得地躲个清闲——皇帝去围猎,随侍在侧都得是武艺高强侍卫,宫侍们不必跟着。
邺风便放话,让大家爱干点什干点什,别出事就行。
用罢早膳,邺风也出帐子。原打算叫上晨风楚休他们道四处走走,揭开帐帘抬头,却见女子身软甲坐在几步外大石上,脚蹬在石面上,嘴里还叼根草,看着不能更痞。
她原想将他军,逼他认自己也对她有心事。未成想他眼皮都没抬下,就说:“好。”
言毕他便转身往外去,虞珀懵:“喂!”她赶忙横身将他拦住,气恼不已,“你……你还真敢去啊!出征事都是编来骗你!”
她不懂,饶是他不知出征这事是她编,可这事既不存在,就根本不会存在陛下着人叮嘱她事,他怎就敢真这样去与陛下对峙?
邺风垂眸看看面前近在咫尺怒容,无声地转过身,坐到桌边。
他在想,她何必拦他呢?
中间又有陛下为他挡着,这事看上去就点可能就没有,可虞珀不甘心,她越想那日用膳到后半程时邺风看她目光,越觉得他对她感觉与她对他是样。
所以,在数封书信石沉大海般毫无回应之后,她使个诈。
她着人传话给他,说她又要带兵打仗去,看他会不会有什反应。
短暂地等两日,他“反应”就来。
他没有亲自出现,但让他身边晨风去宁王府,说些听来只是例行公事叮咛,让她出征时万事当心、祝她凯旋。
邺风眉心跳,放下帘子就折回帐中。却还是被她看见,便闻喝:“站住!”
他没理会,但帐帘很快被揭开来。
邺风定神,揖:“世女殿下,有何吩咐?”
虞珀不忿地把那根草扔:“你躲是吧?”
邺风身形不动:“殿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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