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在做什
她说得对,谁会在乎他会不会那些?
那些是当下男人碰都不该碰东西,就是开明如先皇,听说他竟然曾学过那些时脸色也有些复杂,绷许久才勉为其难地夸出句:“也好,有几分先时男子风范。”
而她,自然更不会喜欢。这种事落到她耳朵里,她不怪罪就已不易。
可他其实也并没有想逞强,只是觉得纵马射猎实在畅快。
他生也没有多少这样畅快。
他出身绮罗,哪里会有腿上旧疾呢?如果有,那就是去年那场长跪留下。
楚倾哑音开口:“臣没事。”
“你又逞什强!”她突然被他这句话激出火气。
“弯弓猎鹿?箭无虚发?谁会在乎你会不会那些!”她喝道。
她其实想说,你这样硬撑又是给谁看呢?你就不能好好养着,对自己好点?
外帐里没有人,走进中帐,两名宫侍赶忙施礼:“陛下圣安。”
于是内帐里语声骤停,唰地静。
邺风揭开内帐帐帘时候,楚倾刚将中裤裤脚放下,却不及穿上外袍,只身雪色中衣坐在床边。他想起身见礼,施力间身形却歪,所幸被楚休扶住。
“……陛下。”他有些局促地颔颔首,虞锦点点头,楚休扶他坐回去。
她站在门口打量他两眼,自顾自解释:“朕听说元君病,刚好路过,过来看看。”
她却在不住地想象,他舞剑该是什样子。
他弯弓猎鹿又是什样子呢?
他个芝兰玉树般男人,平日里温文尔雅,她还真有点想不出他做这些事是什模样。
小聚散去时天色已全黑,虞锦喝得有点多,脚下发飘。
所幸姜离帐子离她所住大帐也不远,她搭着邺风手走着,不多时就已看见那顶绣着金纹帐顶。
但她既不高兴他去,他日后不再去便是。
“你真是……”虞锦还想再骂,但越看他越是骂不出来。
大约是在养病缘故,他平日总以玉冠整齐束着发髻散下来,墨色长发垂在白色中衣上,衬得病中肤色愈发苍白。
这种苍白彰显着虚弱,让人不忍苛责。
她话就这样被卡在嗓子里,股后悔旋即返上来。
你这种自虐式逞强,还不如记仇恨来得实在!
但不知道为什,好好话说出口就变味。
楚倾神情僵住,接着,虞锦眼看他眼底光芒分分变得黯淡。
他说:“臣日后不会。”
顿顿,又说:“陛下恕罪。”
他道声谢。
她走向他,迟钝地想起他刚才站不稳,眉头微锁:“可是今天出去跑马伤腿?”
“没有。”他立刻否认,像是怕她自此不许他再去跑马。
楚休不满地皱眉:“什没有?分明就是。这冷天非要这样折腾,旧疾能不犯吗?”
“……旧疾?”虞锦神思震,酒劲骤退三分。
然身边正经过帐子却让她脚下顿顿,股莫名情绪从她心底往上顶,窃窃低语地与她说:进去看看吧。
进去看看吧,你都知道他病,又从门口经过,出于客气也该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吧,你们已经很熟悉。
进去看看吧,只当是同事之间打个招呼呢?
虞锦在酒精冲撞出迷糊中犹如着魔,壁轻扯着哈欠,壁揭开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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