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另人思量着笑道:“也是,楚家都还在牢里押着呢。元君又是那个脾气,能对陛下动心那是见鬼。”
却闻姜离又道:“说不是这个。”
个中不快不言而喻,却也点名个结果——是没听错。
虽然离得有点远,但没听错。陛下就是准许元君平日出去骑马射箭解闷,说得清清楚楚。
多神奇啊。
这是后宫之中、乃至天下男人都避之不及事,生怕提起会显得离经叛道,惹人厌恶。可陛下却就这样轻轻巧巧地许给元君,甚至不是元君求恩典,是她主动愿意。
而且她口吻显得那理所当然,就跟过年说起要吃饺子样,似乎就该是这样才对。
后山那片地方,平日本就是皇室宗亲们骑马解闷之处。虽不比围场有鹿和牛这些大型动物可打,但小兔子小狐狸还是有些。
楚倾心下讶异,想想,推辞说:“倒也不必,臣也没那……”
“就不爱看你口是心非!”她没好气,起身就走。宫人们赶忙跟上,她又冷冰冰地扔给楚休句,“留下照顾你哥!”
“诺。”楚休缩脖子,退回去。
“恭送陛下。”楚倾施施然长揖,言毕抬眸,帐帘正落下,他只捕捉到抹她离开背影。
都变得更加清亮。
可他明明刚受伤,还差点连命都丢。
是劫后余生带来喜悦?
不,不是。
直觉让她否掉这个想法,又塞给她另个答案——恐怕是畅快地骑马射箭真让他高兴吧。就算差点丢命,也止不住这种愉悦。
——元君怕不是给陛下下蛊吧?
——呵,元君到底是长张祸国脸。
几人心底揶揄各不相同,但无例外不友好。
大约也只有顾文凌没这多计较心思,淡淡地看他们眼,见个个情绪都不对,就索性转身,先行离开。
没走多远,姜离声音随风飘来:“你们别想太多。陛下对元君动心,元君心却未必在陛下这里。”
论口是心非,臣哪比得上陛下?
他嘴里嚼着这句话.
帐后几步远位置,几人眼看着女皇被烛光映出身影从前头出帐,个个神情都纠结到极致。
“陛下这是……”卫中侍看向姜离,脸难以置信,“臣没听错?陛下许元君平日……平日去后山骑马射箭?”
姜离神色沉沉:“陛下与元君事,轮不到旁人议论。”
……以前心里是有多苦啊?
她心下叹,目光落在他被精细包扎手上:“你这手得好好养着,近来别再出去骑马。”
他眼底果然黯,平静揖道:“诺。”
她猜果然没错。
虞锦便又说:“但那马归你,弓箭也归你。等回宫你若想解解闷,就去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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