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是什?茶叶蛋?酥糖?麻花?
正自思量,那棉布忽然微不可寻地动下。
楚倾愣,忙将棉布揭开,里头小东西刚醒,使劲扯着嘴巴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原是只小猫,也就巴掌那大,背上毛是黄,蔓延到四肢外侧,身下及四肢内侧则片洁白。
因为还太小,它显然什也不怕,小尾巴高高翘着,蓝黑眼珠子睁得圆圆到处乱看。看到虞锦时,明显认出这是个熟人,小爪子便伸出来,勾着草筐边缘要往她面前爬。
她本来是想精心给他挑选三两样就罢,奈何宫里好东西太多。她翻账册看到个白玉冠会想他戴肯定好看,看到副陨石制围棋子也觉得难得,恰逢新年又有番邦进献只象牙制成香炉,她也觉得必须摆到他宫里去。
于是从她筹备礼物开始到现在不过二十多天,礼物不知不觉就备出十几样。从屋内陈设到绫罗绸缎再到文房四宝都有。
邺风带着宫人将盒子箱子样样打开,呈给楚倾看,楚倾看罢心情颇为复杂,哑音失笑:“也不需这样隆重……”
“这算什隆重?”虞锦轻轻啧声,“还没让六宫都给你备礼呢。”
他是元君,生辰是件大事。不止六宫,宗亲百官都该备礼才是,只她自己备上十几样实在称不上隆重。
虞锦醒来时楚倾果然没走,他倚着软枕,手里持着本书,大长腿挡在她旁边,估计是担心她睡熟滚下去。
睡觉其实可老实呢……
虞锦打着哈欠心里呢喃,又定睛看看书封皮,见是个话本。
她鸾栖殿里没有这样闲书,他应该是差人回德仪殿取趟,可见等她等得有点无聊。
“楚倾。”虞锦拽拽他胳膊,翻个身,左手左脚大刺刺地扒到他身上,“走吧,们去看给你备贺礼去。”
楚倾不禁露出几分笑意,伸手轻抚它后背,问虞锦:“这是哪儿来?”
“楚杏从太学救回来,原想自己偷偷藏着养,让楚休发现。”虞锦五十地告诉他,“楚休怕她惹麻烦,就告诉。倒也不是不愿让她养,但她总要往返于太学与皇宫,总不能次次都带着它跑。”
所以她连哄带骗把这小东
接着她却忽地反应过来她为何会那样说——看楚薄方才那个样子,他从前怕不是都没怎好好过过生辰?
心下阵酸楚地唏嘘,她暗自咬咬嘴唇,又说:“还有件!”
说着他睇邺风,邺风会意,折去门外。
外头也早有宫侍准备好,得吩咐就进屋来,手里拎着方草筐,筐上盖着层薄棉布,瞧不清里面是什。
楚倾鬼使神差地胡猜起来,觉得这草筐看着像民间街头卖小吃商贩拎东西。
楚倾侧过头:“去哪儿?”
她又打个哈欠:“鸾栖殿后库里。”
她本来是想从楚薄口中“得知”他生辰,那些事先备好礼就没有先送过来,想着到时候让邺风带人去取趟,就当是从库里刚挑。但现下两个人直接道去库里开,倒也有趣。
楚倾哂,径自先起身,她很快也迷迷糊糊爬起来,二人便道去鸾栖殿库房。
打开门,虞锦看到那只只眼熟锦盒和檀木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备东西似乎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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