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仍有几分迟疑:“那如果陛下不肯见……”
不及说完,眼前黑影划,双脚骤然又落地。呼呼风声不绝于耳,比来时速度更快,他不得不闭眼睛。
再落地他睁眼,便见自己已置身鸾栖殿寝殿中。女皇倚在罗汉床边读着折子,见他眉头皱,就喝问沈宴清:“带他来干什!”
沈宴清咂咂嘴,情爱之事,是真麻烦。
这俩人前阵子相处得那好,现在又得知从前就是青梅竹马小伙伴,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吵什吵。
她想得无奈,纵身跃跳上墙头,姿态恣意地坐着:“哎,楚小公子。”
楚休翻眼睛:“又干嘛?”
沈宴清问他:“你想帮忙对吧——那你会装委屈吗?替你哥委屈。”
清是暗营指挥使,素日里常接触各种大案,命案也有不少。
……难不成大哥把这个叫林页杀?
这猜测令他多几许提防,哑哑,斟字酌句地扰乱她思路:“那可……那可多去,哥从小就是个怪人!听姐说,他在太学时就总想学些不该他学东西,史书政书啊什都看,还偷着去外舍院参试。但那会儿他和陛下都订亲,差点惹出□□烦,亏得家里把事情遮掩住。”
他想沈宴清要问定不是这个,孰料沈宴清凤眸微眯:“‘史书政书什都看’?”她本能地抓住蹊跷细节,略作沉吟,又加以追问,“后来怎不看?瞧元君现下都不碰这些啊。”
“多新鲜,这不是要和陛下完婚吗?”楚休副看傻子神色,“家里当然就不让他看啊,让他学那些他该学东西。他争不过家里,就放弃啊!”
“……”楚休梗下脖子,“你是要去鸾栖殿告诉陛下他最近过得不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沈宴清嗤笑:“瞅你这傻样儿。”
陛下自己最近都为这个过得不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听闻元君也如此,未必能有多少动容,没准儿心里反倒能痛快几分,那可就玩拧。
“是要你去鸾栖殿告诉陛下,元君那几年在家里有多郁郁、多不顺心、多想回到太学找他小伙伴去。”
“啊?”楚休讶然,转念想,懂。
个模糊原委轮廓在沈宴清脑海中浮现出来,和些断断续续线索连成条线。
陛下最初让她去找林页墓时候,她不知从何处找,就让暗营试着打探过这人到底是谁。
暗营将京城和太学都查个底儿掉,竟无这个人。营中些年长前辈却听说过他,说曾经确有这个人与陛下交好,但这个人“离经叛道”。
按楚休方才说法,元君儿时也恰好“离经叛道”,只是为与陛下成婚,硬将性子改过来。
陛下呢,对这些都不知情,现下大概正着恼于元君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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