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直令她骨头都痛,接着便感受到他战栗更剧烈。
“陛下开恩……”邺风连连摇头,“都是下奴个人错,是下奴时糊涂。”
“朕不是让她去杀人。”虞锦喟,“你担心他们出事,就让暗营把他们护起来。见到他们你再好好告诉朕出什事。”
邺风怔怔,诧异在痛苦中漫开。
在旁直没说话楚休有点看不下去,冲着邺风为她抱不平:“你何苦这怕?陛下又没给你下过这种药。”
“臣那天觉得蹊跷,着人打听下。”楚倾敷衍过去,目光又落在邺风面上。想想,告诉他,“单凭当下情形你也该明白,暗处之人比陛下狠多,你何苦对他们这样忠心?”
这话落在邺风耳中,变得尤为刺耳。
“下奴不是……”邺风咬牙。
股绞痛从寒冷中弥漫出来,令他蓦然脱力。
又开始。
“邺风。”她边坐到椅子上边打量他,“你这病来得蹊跷,到底怎回事,你说清楚。”
邺风牙关紧咬,周身不住战栗着,安寂须臾才开口:“下奴不知道……”
沈宴清却睇着他回话说:“看着像中毒。江湖上有些奇毒,需按时服用解药,否则就让人痛不欲生,臣略有耳闻。”
虞锦:“什毒?”
沈宴清摇头:“具体臣也不太清楚,但暗营在江湖上也有些眼线,可以去查。”
邺风目光空洞地看看门口,看清是谁,挣扎着要下地:“陛下……”
眉心微跳,楚倾反应更快瞬,先步进屋按住邺风:“你别动。”
言毕他看向旁边太医:“怎回事?”
“他这……”太医说得有点犹豫,“脉象像积郁成疾。可发病之快,又不太像。”
积郁成疾。
“楚休。”虞锦轻喝,制止他
那药旦发作,便阵阵,有许多不同反应。冷只是其中很温和项,疼才是最要命,有时是头疼欲裂,有时转为五脏六腑绞痛,有时又四肢百骸都如有虫噬。
他竭力忍耐,试着掩盖痛苦,却克制不住冷汗涔涔而下。
“邺风?”虞锦察觉异样,坐不住,两步行到床边。
她看得出邺风痛苦之至,但什都做不,巨大无力让她陷入怔忪,又不敢多耽误时间,很快吩咐沈宴清:“你带人到江湖上找药去,他家里也派人去。”
“陛下!”邺风把攥住她胳膊。
“不必!”邺风拼力喝,几人都看他,他看向虞锦,满目惶恐,“下奴不是中毒,只是病。”
与此同时,打量着他楚倾却听到铺天盖地心音:“不,不能查,别去查。家人不能为此搭上性命,都是个人错。”
这声音听上去惊慌失措,楚倾微微凝神:“谁拿住你家人?”
邺风愕。
虞锦也看向他:“何出此言?”
这四个字在虞锦心上刺。
上世他也是积郁成疾,但是从失宠算起来足有大半年,她便没有多心。
如今这样看,当真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太医先退下吧。”颔首屏退太医,虞锦也进房门。在她回身关门同时,道黑影安静地落入屋中。
沈宴清身份隐秘,御前也没几个人真正见过她,但邺风自是见过。是以刹间,虞锦清楚地看到他眼底漫出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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